車上。
“你……打謝總了?”
周琳琳試探問道,直到現在,耳邊還能清晰回響起謝總的聲音,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即使給上瑜伽課的會員開下叉,也沒聽過如此慘叫,簡直慘絕人寰。
“不收拾他留著過年?”丁闖隨意回道:“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即使報警驗傷也驗不出來,更何況,他未必會報警。”
滿頭都是排泄物,這種情況,正常人都不會報警。
“收拾他就對了,報警也不怕,咱們也報警,互相訛唄,誰怕誰?”坐在前排的老周振振有詞。
話鋒一轉又道:“好姑爺,你打他就對了,我這輩子最看不慣老牛吃嫩草,呸,什么東西,根本不給祖國下一代留活路,這種人最可恨,像我,即使去按摩院,也挑年紀大……”
“你閉嘴,都是你惹出來的!”周琳琳呵斥打斷,對他心疼的勁過去了,只剩下怒其不爭,若不是父女關系,都想狠狠給他兩巴掌。
老周嚇的一縮脖,不敢說話。
周琳琳又看向丁闖,擔憂道:“如果他報復呢?剛才聽董春野說,那個謝總很有實力,在省城郊區有一千多畝的山,朋友圈很廣。”
她倒沒擔心與董春野之間的關系,在董春野說出那些話之后,就意味著今后沒有交往的可能。
“再厲害也是在省城,去六合,分分鐘玩死他。”丁闖輕松回道,這話倒不是托大,強龍不壓地頭蛇,在六合,臺面之下都是“小弟”臺面之上,只有林半截算是對手,而且有棚戶區改造壓陣,短時間內他不敢造次。
放眼看去,確實沒有對手。
補充道:“你也不用擔心,這個瑜伽館關閉就好,先在六合市住一段時間,最多兩個月跟我去海連,想工作,再給你開一個瑜伽館。”
不是怕,要躲,而是她在外面風險太大,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只要有些實力都會惦記。
最初在一起還沒什么感覺,小別勝新婚之后發現,舍不得這個自帶鮮花的“花瓶”被人搶走太鬧心,不如帶在身邊,更何況,也賞心悅目。
“真的?”
周琳琳眼前一亮,對于瑜伽館早就疲勞,沒有任何經營下去的欲望,恨不得整天與丁闖在一起,雖然生平最反感別人把自己當成花瓶,但確實沒有創業工作的心。
“當然是真的,明天一早回六合,你跟我走,不過……”丁闖頓了頓。
“不過什么?”周琳琳急促問道,略顯緊張,生怕他不帶自己。
“不過到六合,你出門得戴口罩、還有墨鏡,最好多買幾頂帽子,衣服也別穿太暴露。”
“啊?為什么?”周琳琳一愣,滿面費解,可很快看到丁闖壞笑的笑容,就明白什么意思,翻了個白眼,心里卻暖暖的。
滿篇沒有情啊、愛啊、想啊,卻勝過無數情話。
丁闖呵呵一笑,其實說這些也不完全是開玩笑,她…….長的確實太完美,在省城是艷壓群芳,放在六合市就屬于鶴立雞群,一不小心就會驚艷一座城市。
想到這,還真要謝謝林半截,別看身為男人他不行,找漂亮女孩,還真有些手段。
“咳咳。”
前方傳來咳嗽聲音,老周偷偷看著后視鏡,弱弱道:“那個……”
“閉嘴!”周琳琳迅速打斷。
老周:“……”
為了安全起見,并沒讓他們回家,而是在君越酒店開的房間,這里總不會被找到,明天一早就啟程回六合,如果姓謝的想要報復,六合市敞開大門歡迎。
丁闖在這里坐了一會兒,啟程前往山水華庭,與小姑姑的約會才是重中之重,其他事情都要讓路。
他剛離開。
老周就迫不及待敲響房門,門只開一條門縫,他迅速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