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動不動地站著幾十號人,似乎是準備恭送他離開,林格問向身邊的何畏懼,說:“記住,嚴加管理萬指幫,絕不能在做任何惡事。”
何畏懼自信滿滿地說:“請幫主放心,只要有我何畏懼在,萬指幫只殺惡人,只做善事。”他說完朝一旁擺擺手。
一人欠著一匹馬緩緩走了過來,林格扭著脖子向周圍望去,微怔道:“我要兩匹,怎么只有一匹。”
何畏懼笑意漸起,道:“不瞞幫主,幫內剩下的四五匹馬昨夜不知為何癱了幾匹,眼下整個萬指幫就這一匹能跑的馬了,這一匹馬也是足夠兩人騎乘的。”他臉上絲毫該有的慚愧,反而是笑容滿面。
林格呼了一口氣,知道這何畏懼在亂打鴛鴦譜,他憋了一眼陳秀,發現陳秀的臉上也有些小驚喜,于是搖搖頭道:“罷了,這匹馬就由陳姑娘騎,我徒步便好。
此言一出,陳秀那原本有些小驚喜的臉上頓時沒了光彩,又是失落一番。
林格走到馬匹旁,說:“陳姑娘,我扶你上馬。”
陳秀抿嘴唇應了一聲,在林格的攙扶下騎上了馬,馬匹在林格的牽引下來到了大寨門前。
大寨之門緩緩打開,林格便與陳秀走出了寨門,他停下腳步向后看去,吩咐道:“都回去吧,切記我說的話。”
“恭送幫主!”何畏懼帶領眾人齊聲喊道。
林格無奈地搖搖頭,何畏懼和萬指幫對他實在太尊敬了,甚至讓人有些受不了,不過當個幫主的確挺不錯,還不用管事。
他心里一笑,轉身便同陳秀遠去,留下了仍在大寨門前站著的何畏懼和萬指幫眾人。
何畏懼面色變得越發嚴肅,吩咐道:“從今天開始,我們都要謹記幫主的話,多殺惡人,多做善事。”
說完他便率眾人進入寨子,寨門隨后便緊緊關閉。
一條林間小路上,林格在前牽引著馬匹緩緩走著,坐在馬匹上的陳秀神情有些不自然。
“公子,還是你來騎吧,我走路就行。”陳秀道。
林格靈眸眨動,不以為然地說:“那怎么能行,這里距離茶攤尚有一段距離,你們女兒家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陳姑娘你不會武功,肯定抗不下來。”
陳秀想起昨日之事,情不自禁地說:“對不起,若非我不會武功,昨日也不會讓公子分心保護我。”
“還提這些干嘛,都說是我一些一廂情愿了。”林格砸吧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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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兩人一馬的原因,二人趕路的速度較慢,快到路邊茶攤的時候也是黃昏。
陳秀隔著大老遠便看見她的奶奶在苦苦等待著,直接下馬喊道:“奶奶!”
白發老嫗原本的擔憂化為泡沫,顫動身子站了起來,兩只枯老的手伸前道:“秀兒!真是我的秀兒!”
陳秀與白發老嫗抱在一起,喜極而泣,激動地哭出了聲音。
林格將馬匹栓到木樁,笑道:“柳老板,麻煩你照顧這位老人家了。”
柳堂有些惶恐地說:“少俠太客氣了,你為我兒子報了仇,就是讓我做牛做馬也無法報答少俠你啊!”
“做牛做馬就算了,討一杯茶水就行。”林格微微一笑。
柳堂笑瞇瞇地說:“得嘞,這就給您上茶!”他轉身便去準備茶水。
林格見陳秀和白發老嫗沉溺在喜悅中,于是沒有打擾,靜靜地坐到了一張桌子旁,不一會柳堂便端著茶水擺到了他的眼前,由于渴意上頭,端起碗來便暢飲一大口。
白發老嫗在陳秀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謝道:“少俠,秀兒都與我講了,若非是你,恐怕我家秀兒再也回不來了,此等大恩老朽無以回報。”
林格連忙讓老人家坐了下來,輕聲細語地說:“老人家,我不求您的任何回報,我是個江湖人,講究‘俠義’二字。”
陳秀在旁卻道:“公子雖不望我們報答,但公子的大恩大德秀兒記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