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聞言,身子猛地僵在原地,他萬萬沒有想到云信已經察覺到房間內還有其他人,不過方才陽州武州司在場的時候,云信并沒有點破,很有可能是為了搶了陽州武州司的功勞,從而邀功。
不過他同時也在疑惑床底下的黑衣人究竟是何人,居然被稱為朝廷叛黨,眼下云信既然已經發現,黑衣人斷然是走不了。
蘇麻一臉懵然道:“二叔,你在說什么,房間內怎么可能還有其他人。”
蘇麻心里同樣慌張,她現在無法判定云信抓住黑衣人后,會如何黑衣人,黑衣人既然是朝廷叛黨,定然是對抗朝廷,對于那個烏煙瘴氣的朝廷,她是極為反感的,而且她現在不清楚,云信為何會成為云州武州司掌司。
云信依舊立于窗邊,輕道:“麻麻,你連二叔都不相信了嗎?我若想要殺床下之人,一道氣息足以,何必還要喊他出來。”
蘇麻怔道:“那二叔是什么意思?”
云信沒有理會蘇麻,而是沖著床下的黑衣人,威脅道:“倘若再不現身,我可是要動手了。”
片刻后,一道人影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目光死死盯著云信,許久沒有開口,不過他眼神里并沒有厭惡之意,反而有種情分。
云信余光向身后瞧了一眼,旋即轉身,一步步走向黑衣人,而黑衣人則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并沒有畏懼,或者說根本不用畏懼。
“二叔!”蘇麻雙眉微蹙,“你若真若朝廷做事,休怪我不認你。”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云信咧嘴笑道,“我要是想殺他,他還能活在現在?”
黑衣人忍著傷痛,開懷一笑,敬道:“云大哥!”
“云大哥?!”
林格和蘇麻皆是楞在了原地,眼前的關系實在太復雜了,按理來說,黑衣人作為朝廷叛黨,身為云州武州司掌司的云信應該就地處決黑衣人,但云信并沒有,好在是虛驚一場。
云信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問候道:“霍成老弟,可是兩年未見了,兩位老爺子的身子可好?”
“云大哥放心,二老的身體都很硬朗。”霍成回來一句,側身看向一旁,“云大哥,這兩位年輕人......”
云信輕笑道:“霍老弟放心,這二人乃是我侄女還有我未來的侄女婿,我蘇家的人如何,應該不用我多說了。”
此言一出,林格又是一臉懵逼,而蘇麻則是面帶羞意地瞧了林格一眼。
霍成沉默片刻,沉道:“教令,計劃暫時擱置,一切聽候命令。”
“擱置?”云信皺起眉頭,“霍老弟,這計劃為何要擱置啊?”
“這......”霍成有些顧忌地瞧了林格和蘇麻一眼,走進附耳,嘴唇微動,卻是沒有發出聲音。
云信瞪大眼睛,漸漸握緊了拳頭,怒道:“居然有此事,實在該死。”
霍成搖頭嘆氣一陣,牽動肋部的傷口,面露痛苦之色,發出一陣咳嗽。
云信憂道:“霍老弟,你的傷如何了?”
云信知道,霍成千里迢迢只是奉教內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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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前來與他傳信,否則也絕對不會受傷。
“無礙。”霍成一手捂著肋部,一手握著小瓷瓶懸在半空,“用這萬清散,應該會恢復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