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微風陣陣拂過,天已入秋,夏日般的炎熱漸漸退去。
誠信山莊莊內北處的一間屋子仍是燈火通明,透過窗紙,隱約看到幾道人影來回踱步,時而傳來一陣嘆息聲。
四五個守衛提刀立于屋外,時刻觀察著周圍的風吹草動,幽靜的黑夜似乎并沒有為他們來到困意,反而精神百倍。
燈光亮起的屋內,有著一股古色古香的氣息,在這古色古香之中,似乎還摻雜著哀傷悲痛的氛圍,仿佛一旦進入,便會不由地融入這種氛圍。
屋內精致的紅木床上,躺著一人,她的氣息平穩,但在周圍幾人的守護下,仍是遲遲不肯醒來。
柳阿泉被蘇猛送回蘇家,性命并無憂慮,可卻一直醒不過來,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誠信山莊遠比紫夜山脈的溫度要低,蘇猛已是再次為柳阿泉運功療傷,可是于事無補,這可是讓蘇猛擔憂極了。
蘇誠面帶肅色,眉頭皺成一堆,雙手負后,在房間中來回踱步,一副擔憂的模樣。
蘇誠與蘇猛的心里同樣難受,十九年再見柳阿泉,柳阿泉卻是身受重傷與他相見,眼下還陷入了昏迷,他這個做兒子的,心里感到十分自責。
或許蘇猛說的沒錯,柳阿泉隱居紫夜山脈多年,離誠信山莊并不遙遠,而蘇誠卻是發現一點消息和一絲蹤跡。
鋪著花紋綢布的大圓桌旁,安安穩穩地坐著兩道身影,正是林格和蘇麻。
不過二人雖然坐的安穩,內心卻是忐忑不安,只是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時之間陷入沉默中,期待著柳阿泉盡早蘇醒。
蘇猛坐在床邊,緊緊握著柳阿泉的一只手,雙眼發紅,很是心痛,柳阿泉十九年不回蘇家,他要負主要責任,當年若不是沒有與柳阿泉解釋清楚,柳阿泉也絕對不會離開蘇家。
“你別瞎轉悠了。”
蘇猛回頭望去,蘇誠一直來回踱步,晃的他腦袋有些脹痛,黑著臉說:“你娘現在這樣,你瞎晃悠有什么用?”
蘇誠匆忙走到床邊,憂道:“娘是在紫夜山脈受的重傷,熱氣很有可能沖入了體內,才導致昏迷不醒。”
“滾滾滾。”
蘇猛壓著聲音,還是有著些許怒火:“我讓你是來廢話的,還不想個辦法,虧你還是什么狗屁江湖七雄。”
“話雖如此,您兒子也不會醫術。”
蘇誠有心無力,他功力雖深,之前也為柳阿泉運功傳輸真氣,但是毫無作用。
蘇猛提起一口氣,竟是猛地站起身,揮起巴掌掄向蘇誠,簡直是火冒三丈。
蘇誠眼明身快,躲了過去,內心很是無奈,他歲數再大,武功再高,終究也是也得挨蘇猛的教訓,誰讓蘇猛是他的爹。
林格沉思著,感到懷間蠕動,隨后便看到大圓桌上多了一個圓乎乎的小東西伸出纖細手腳,做了個懶腰。
蘇誠瞥了一眼,眼里閃過一抹精光,幾個箭步來到圓桌上,睜著大眼問:“小花,你有什么辦法沒有?”
“小花?”
蘇猛心有驚奇,一把推開蘇誠,瞬間怔住了,喜道:“還真是你小東西,你怎么會......”
蘇林兩家乃是江湖世家,兩代老家主皆是為朝廷做事,不過新帝登位,涂炭生靈,兩家便不再為朝廷效力。
蘇誠抿抿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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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氣和地說:“賢侄,還是你為你師父解釋一番吧。”
蘇猛早晚還是要知道的,林格不如趁機機會告訴蘇猛。
林格面色鄭重地站起身,后退幾步,單膝下跪,說:“師父,因為種種原因,我之前隱瞞了我的身世,我本不叫符格,而是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