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么個人,真能行嘛?要不還是我上吧。”凌沺頭也不回的走后,一個年輕的健碩華服漢子,從內帳來到蕭無涯身邊。
“你不是他的對手,不久前他剛勝了明林,很輕松。”蕭無涯卻是對凌沺很了解一樣,能直接道出他從隆武城出來,倒還可以解釋他們兄弟通信,或許提過他,甚至有他的畫像。可連他跟小夏侯一戰都知道,那就不太一般了。
若是凌沺心細些,還能發現他說小猴兒的時候,蕭無涯都沒有丁點兒的意外和疑惑,這顯然直接就知道他說的是誰,連尋思都不用。
“他不過學武三年而已,連明林都不是他對手?”年輕人明顯有些不服不信。
“天生龍筋虎骨,再加上書生劍和老九一直暗中為他溫養體魄,天賦和底子都極佳。”蕭無涯點評一句,再道:“三年前,一點兒把式都不會,他都能硬剛二十名精銳府軍,還殺了五個后逃脫。更何況這三年死里求生的磨煉后,比你們強不足為奇。別小看了那座鳥籠子,那是我們十三個人當年一起想出來的法子,可真能扛到這個地步的,而今也就四個,隆武城三位百戰王,加上大哥,我都抗不到這個地步。”
雀籠里的訓練方式,他們當年都試過,本來是為了培養更精悍的門人弟子的。
可最后親身試過之后,又不得不放棄了。
那是一種不斷進階的熬煉,在鮮血和疲憊中,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自己的極限。
百戰王也絕不只是戰夠了百場,在那百場戰斗之前,更是完成了一項項訓練和廝殺的任務。
那百場戰斗,不過是展現在隆武城一眾面前的一場檢驗,吸引更多的人加入進去,讓雀籠斗士不斷的手段而已,并非最重要的部分。
前期還有優中選優的作用,后期就是在給更強者彰顯武力,讓新人去看到那種強大的舞臺。
那些沒熬住,慫了的、瘋了的,也不是在斗場上,而是在沒上場前。
“師父越說,我倒越想試試。”年輕人聞言雖是驚訝,卻也躍躍欲試想要挑戰一下。
“等荼嵐的事告一段落,你們師兄弟都可以試試,現在不行。尤其是你,這一次要讓圣旨能被荼嵐人接受,你和你父親的作用,不可或缺。”蕭無涯道。
他這個徒弟可是荼嵐的大貴族,甚至還有荼嵐汗王一脈的血脈在身,現在是絕對不容有失的。
“師父放心,咱們這邊都準備好了,會極力推舉雍虞只胡承繼汗王位,屆時陛下的冊封和賜婚圣旨必然會被接受,不會出什么岔子。”年輕人笑道,很是自信。
“不過師父啊,你剛才可沒跟那小子說,娶了胡綽那是要跟著一起去長興城的。”年輕人笑的更開心了些,說道。
“等他進了京城那灘渾水,就知道我們為什么把老九自己留在青山縣了。”蕭無涯輕哼了一聲。
阡陌崖可都是一幫子江湖魔頭,固然還有大義在心,可哪個是好說話的主兒?不發脾氣,是不跟他一般見識,好歹也是自家九弟帶大的晚輩,可不是真沒脾氣。
反正凌沺也是先答應下來的,更是沒多問什么,也就別怪他嘍。
“除了牛大叔,沒個正經干糧。”凌沺打了個噴嚏,嘴里嘀咕著找到恩佐科勒,一塊兒去集市上溜達去了。
日落日升,朵顏大會最重要的時刻也就到了,荼嵐王室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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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們的觀禮臺前,特意留出的大校場周圍圍的是人山人海、滿滿當當,草原上的漢子早就習慣的趴上了氈房,踩上了桌椅,盡量找到能看清楚的地方站好。
凌沺帶著恩佐科勒,擠在了最前面,等會兒校場里面比完,他就該上場了,可不能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