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胡綽接著逛,路上遇見推著車壇子外都冒寒氣的酒水路過時,再給她介紹著。
“總感覺你們這兒地方不大,可故事很多的樣子。”胡綽疑惑道。
青山縣雖是上縣,可也不算特別大,但這里的景色也好,這寒煙釀也好,還有許多看著就古舊,沒人居住不過也沒破敗的老宅大院兒,都有好多講究和故事,這讓胡綽有些疑惑,中原再是地大物博歷史悠久,也沒到隨隨便便哪個縣城都有這么多故事的吧?
“這里是塊寶地,哪朝哪代都有人杰出現。說個你可能會知道的,陳齊狂士周正夫,也是這里出生這里長大的。”凌沺笑道。
“傳言曾只身一壺酒,醉躺在大魏太宗皇帝三萬大軍帳前,罵了三個時辰,讓他退兵還朝的那個?”胡綽驚訝道。
彼時大魏強盛虎踞北方,南半中原卻是五國并立,各自稱帝,互相攻伐不止。
時逢陳氏齊國皇位更迭,大魏準備適時出兵,打下陳齊,大魏太宗更是御駕親征。
卻不料行兵十日后,有一中原狂儒,醉臥營前,指著大魏太宗鼻子開罵,引經據典大罵其數典忘宗等林林總總七十二項大罪,罵的大魏太宗啞口無言,羞愧難當,遂退兵北回,放過了大好時機。
也有人說是周正夫武藝超絕,萬軍取敵首,橫劍在大魏太宗頸上,逼其退兵的。
而且也有不少人信服這個說法,因為周正夫此事之后被陳齊皇帝委以重用,陳齊危難之際,其披掛上陣,半月之內下城二十余座,連戰連捷替陳齊收復失地,拒敵兵于外后戍守邊疆,至死前保陳齊西境二十年無憂,替陳齊綿延了二十年國祚。
實際上究竟如何,卻是沒人得知,史料寥寥,還多是或夸大或詆毀之詞,褒貶不一,難做參考辯實。
“王庭里倒是有他后半生的粗略記載,大魏太宗皇帝一直想招他為己用來著,據說是他自己答應過了,卻沒說話算話,只是斷指代首,向大魏太宗致歉,卻也讓太宗更欣賞他,此后多有關注。倒是沒有記載過他是何處生人,前半生所為何事,不知道他跟你居然是同鄉。”凌沺點頭后,胡綽再道。
“他是老頭兒很崇拜的人,讓我抄了好多遍歷代縣志,上面對其評價多是贊譽非常,老頭兒愛聽。”凌沺接著笑道。
“以后我的云叢也必是人人熟知的人杰,縣志上也必然盡是贊譽之詞。縣令若是不給你往上記,或者寫的不好,我讓寧黎抄了他家。”胡綽惡狠狠的揮著小拳頭道。
“不過說回來,你好像也缺一個周正夫這樣的人。其人雖狂,可大魏太宗正是深感其才,言說得一狂士,比陳齊疆域都更加重要百倍,若狂士北歸,君臣齊心,大魏統御山南海北不是妄談。只是可惜,他一心效死陳齊,可陳齊已然腐朽不堪,狂士晚年也屢遭不平,雖能守陳齊二十年,卻也無力回天,此等說法也就信否之人各半。”胡綽接著再道。
“那般人物哪是那么好遇到的。得之幸極,不可強求。反而倒是軍中文吏,倒確實得有幾個,你看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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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謝給累的。”凌沺搖搖頭,想起謝皕安近日的凄慘樣子,又是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這些事在荼嵐,一般都是各將領的副手去安排的,倒也不是真的沒人會,像寧黎更是自己就能安排妥當的。”胡綽給他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