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凌沺雙手上攤,手指內招,挑挑下巴道。
“不來了。你咋說咋是吧。”吳、田二人皆是連連搖頭,身上疼的要死呢,還開啥啊,找虐也不是這么個找法。
“別拿自己當個菜,我只是不忍你們浪費這身體魄罷了,真以為誰都能跟在我身邊拎矛扛纛么。”凌沺擺擺手,示意他們下去。
“我們知錯了,還請大人再給次機會。”這倆熱血下去了的,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那些人為啥搖頭嘆氣的看著他倆,當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齊單膝跪地拱手過頭道。
“三點。第一,我死你們先。第二,行軍、戰斗時,你們不得離開我身側三步遠。第三,哪怕你們戰死,我大纛不可倒。覺得能做到,留下站一邊兒。覺得不能,下臺歸隊,等待整軍。”凌沺道。
“干了!反正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吳犇一咬牙,直接起身,跑凌沺座位后邊站好。
“我也干了,大不了就扔條命唄,怕死來這兒干啥。”田百斤也是騰地起身,笑道一句,跑過去跟吳犇并肩站立。
“斥候隊挑人。”凌沺看向屠耀三人道。
“唉!咱倆這差事沒了啊。”臺下屠耀三人,開始滿場的扒拉人家腳脖子挑人去了,臺上恩佐科勒對唐阿姑羅唉聲嘆氣。
“你倆也別閑著,刀給我,矛給吳犇,下去重整名冊,稍后正軍五隊人員不滿,從親兵隊挑人補足。”凌沺轉回身來,就把他倆也支使臺下去了。
恩佐科勒不情不愿遞出昭陽刀,唐阿姑羅倒是興高采烈把朔北矛丟給吳犇,拉著恩佐就往臺下蹽。
“那桿大纛以后你扛著。”凌沺對田百斤指指自己的纛旗。
“他倆扛纛護旗,你覺得能行?”羅燕途問向凌沺。
“現在肯定不行,不是還能練么,有這份體格子打底,不會太差的。”凌沺笑道。
這倆人的非凡體魄在那,即便是年紀大些,有二十五六歲的田百斤也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掘。
不然他也不會把這倆留在身邊,打算當真正心腹培養了。
“隨你吧。希望你能大纛不倒不丟的去長興。”羅燕途聳了下肩膀,不再多說。
“聽見沒,人瞧不上你倆呢。”凌沺挑眉看向吳犇和田百斤。
“我倆現在能打過他不?”吳犇問道。
“過幾年倒是沒準兒能,不過得看你們自己能不能吃了這份苦。”凌沺再道。
“你以為人人是你?何況就算是你,也是九叔和書生劍從小打的底子。”羅燕途直接不屑道。
“那咱大爺和二大爺怎么說?”凌沺笑道。
他是從小被打的底子好不假,這他也承認。
可夏侯灼和蕭無涯可不是,他們倆也并非是自幼習武的,甚至夏侯灼還不像蕭無涯,或者而今吳犇、田百斤這樣天生強橫的體魄。
但夏侯灼和蕭無涯,從開始拜師習武,到建立阡陌崖這個門庭,所用不過五年,而且兩人是出道驚江湖,直接殺入躍鯉榜,排名更是飛快前躍,諸多老一輩高手,敗倒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