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回家去,倒也是美事一件。”崔穎寬受用的一笑,折扇往手上一拍,得意道。
“拿著這個,去隆武城,給凌沺少爺磕九個頭,這事兒算罷。”然而他沒得意多久,一塊鐵牌子就突兀的飛擲而來,砸在他額頭上,隨之還有一聲冷喝一并傳來。
“誰!”知宣凄厲喊上一聲,直接躲在崔穎寬椅子后面,慌張的躲避著,倒是沒忘了給自家少爺擦擦額頭上的血。
“阡陌崖,鹿安。”一道雄壯的身影,大步走進,手中拖著一柄七尺大刀,刀口仍有血跡流淌。
“放肆!你阡陌崖一眾,是要造反嗎!我姑姑乃是當朝貴妃,你這是在對皇親國戚動手,郡衙可就在對面!”崔穎寬這時剛從眩暈中醒轉,當即呵斥道,就是有些色厲內荏的慌急。
“說起罪,那可多了。”鹿安卻是嗤笑一聲,拄刀在胸前,再道:“你府上二十八名門客,三百個護衛,當然也可以說是私兵,已經都被我殺了,現在血也該流郡衙那邊去了,不知道砍了你這皇親國戚的頭,會不會流的更急一點兒呢?”
說完便饒有興致的看向崔穎寬,和后面已經嚇尿的知宣小伴當,額頭那道直達眉心的長疤,更顯詭異猙獰。
“瘋了!你們都瘋了!你們真要造反嗎!”崔穎寬也是嚇得大吼連聲,雙股即便是坐著,也是顫抖不已。
“忘了說,我還是這燕州馬場的守備將軍,你家那些護衛可都帶的是制式橫刀,你說我要說你們才是謀反的,這事兒是誰說的算呢?郡衙那老王八蛋,任由你們在這帶著這些橫刀亂晃,你說他是敢管我呢,還是不敢呢?”鹿安接著嗤笑道,隨即大刀往肩上一抗,就向崔穎寬走去。
“既然不愿意去隆武城磕頭,那就留只手在這兒吧。”鹿安一邊再說著,一邊長刀揮動,崔穎寬的左手當即斷落,其隨即再道:“最遲明日辰時,滾回你們崔家去!讓你爹,也就是崔家家主,年前進京賠罪,不然下次你掉的就是腦袋!”
“還有手,記得讓人拿錢來贖,黃金五百兩,少一錢,再割你個耳朵。”鹿安用刀把那斷手挑起接住,到往身上一扛,轉身就走,還不忘勒索一句。
大當家的說了,九當家和凌沺少爺可都不富裕呢。
此后幾天,燕州多地甚至齊州北渠沿岸一些城池內,都發生了類似的事情,無一例外,這些事沒有被百姓所知,郡衙也是沒有追查,反而是讓衙役在天亮前就清洗干凈了所有血跡,只有一家家醫館,接受了好多斷手斷指的病人,棺材鋪子生意也突然爆火。
但燕州的平靜是表面的,彈劾奏章,九大望族連橫的信箋,溝通這各地官員的信箋,如浪涌般不絕。
三天后,青凌郡南部。
“余虓,知道為什么即便你成了泰山將,還只能是給你爹跑腿的么。”行路官驛外,蕭無涯面無表情的看向再次出現的余虓,面無表情的說道。
“吶。跟它一樣,燉的再香也上不了案席。”沒等余虓張口,蕭
(本章未完,請翻頁)
無涯便揚了下下巴,示意向一旁夾著尾巴的小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