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遠比你以為的要重要,反而胡綽公主,才是真正的質子。能想明白多少,看你自己了。”蕭無涯再道一句,沒有說的太透,但其實也絕對不少。
“我明白了。”胡綽面露恍然之色,然后拉著哥哥的手,笑道:“哥,你一定好好活著,只要你活著,我和云叢但凡不造反,就絕對死不了。”
“我也不知道是該期待如此,還是期待咱們有能歡歌著返回草原的一天。”雍虞業離神色復雜的揉揉胡綽頭頂,舉目向西北望去。
“有一點你說錯了,是你們肯定沒事,但凌沺卻未必。大璟能封出去一個朔北葉護,也就能再封第二個,不然你父王也就沒有必要給他察嵐刀,我們也沒必要讓他走趟隆武城,此間也不會有這么多礙眼的雜碎。”蕭無涯沒顧及他們現在的思緒,接著對胡綽道。
“那他們就更該殺!”胡綽冷言一句,隨即懊惱的跺跺腳,再道:“早知道就不放他走了。”
“臺子都才開始搭,好戲還在后面呢,不用著急。”蕭無涯笑道。
三人之后也不再多說,直接整頓隊伍,繼續趕路。
而此時的凌沺,剛剛過了燕北關,來到奚茲地域內,向著隆武城行去。
長長的行軍隊伍,倒是沒有再雜亂無章,五人一橫排,其后綿延縱隊展開,極為整齊。
就是他們的姿勢都有些怪異,人人舉著出鞘的腰刀,筆直的伸在胸口正前方,然后左手側舉刀鞘伸平。
這么種方式,但凡有人腳步不齊,不管是前面的慢了、步子小了,還是后面的快了、步子大了,都得撞在臨著自己或者同伴不過一臂一刀再多三寸的刀尖、刀鞘上。
而這還是五隊正軍千人隊,親兵隊的更慘。
凌沺這些親軍,是沒有后勤隊伍的,對補給依賴很大的同時,運輸營帳和行軍糧草的活也得自己來。
索性就被他當做練兵的手段了,糧食每人均分自己攜帶,那些營帳則是裝上馬車,但是車沒套馬,是由親兵們拉著的,兩人一組,一個拉車一個推車,相互輪換。
“你這完全就是把人當騾子來使,簡直胡鬧!”繞是數天時間過去,謝皕安仍舊對這他看不出半點兒訓練意圖的做法持反對意見。
若不是連恩佐科勒這個萬夫長,都在一起拉車,那些買來的親兵,怕是早就反了或者逃了。
“你別吵吵,小心揍你。”凌沺沖他比比拳頭,然后順便擦了下快流眼睛里的汗水。
他自己也沒閑著,一套重甲在身,提著那桿長刀,一直保持著平指向前的姿勢,想要適應這把刀的重量。
在他身后是吳犇和田百斤二人,一個端著朔北矛,一個端著大纛,也是一樣的造型,就是手臂亂顫,沒那么穩當。
“若是此時遇敵怎么辦?你們這一個個腳軟腿酸的樣子,怎么去迎敵!”謝皕安都快氣死了,不顧凌沺的威脅,大吼著道出自己真正的擔憂。
“前線那么多大軍,隆武城還有三萬,咱們最多再有兩天也就到隆武城了,怎么可能遇敵,小猴兒不至于那么菜吧。”凌沺再道一句,渾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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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無絕對。何況這邊是開闊地不假,但地勢起伏不平,趁夜色藏匿身形,偷偷越過隆武城,并非難事。便是白日晴天,只要隆武城巡察間隔稍大,也足夠敵軍疾行至此了。”謝皕安急的頭發都抓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