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個建議不錯,我本是打算效仿府軍做些胸牌發下去的,不過這鐵鐲子倒是更貼身、方便,不易遺落丟失。就這么辦吧,臨行前可能分發下去?”凌沺點點頭,表示認可,好的建議,他還是會聽的,只是不喜歡人總耍小心眼而已。
這辦法跟大璟將士人人皆有的胸牌一樣,都是辨識將士身份和歸屬的,他也打算過,只是認為暫且沒有太大必要,也沒多少空閑時間和人手,就先放下了。
若是李砧已經準備的差不多,現在發下去倒也恰好。
“數量足夠,就是要刻字分發的話,得軍匠所那邊的匠人幫忙才行。”李砧回道。
“那就讓他們先幫著弄,這時候管不了別人的事,先緊著咱們自己來。你正好去跟李先生說一下,親軍所部也全部換甲,緊著精良甲胄,先裝備咱們自己人,把咱們的甲扔庫里。但是一定要詳實記錄在冊,不要給人留把柄。”凌沺點點頭,吩咐道。
事急從權,他本沒有理由去武庫換甲的,可現在理由來了,既有戰事,那就以戰事為先,你讓他去下緱山國都,還不給精甲,那不是讓他送死呢么,戰損得多大啊!
這事兒,走到哪他都敢跟人掰扯去。
所以直接明目張膽大大方方的來就行,不用偷雞摸狗的,都寫明白了記清楚了,也省的后來誰接管隆武城,給他算后賬,弄他個私藏兵甲近萬的事兒,他就麻煩了。
看多了罪卒營的名冊案卷,這他可是漲了見識的,不得不防啊。
“是。”李砧應道一聲,卻是沒有離開,而是看向凌沺,猶豫再三說道:“屬下想給葉護扛纛,請葉護準允。”
“哦?那可不是輕快活,而且也危險,你確定想要?”凌沺詫異的挑眉看向他問道。
李砧看著瘦小,實際力氣很大,這他倒是知道,畢竟能被吳犇和田百斤覺得力氣不錯的人,那勁兒是真小不了。
可扛纛不僅需要力氣大,也可以拋卻武藝得高這一點,畢竟田百斤他也得從頭教從頭練,李砧年歲大些,也并非完全就不能練了。
但這事確實有夠危險,纛旗會隨他而動,臨陣也會被人重點針對,這不僅需要武藝,更需要膽量和堅定的意志。
“我知道葉護的要求,有信心和決心做到。而且我比他們倆,耐力更好,但力量和速度都不如,兇蠻的氣勢和練武的根骨都更差,與其讓纛旗占了他們的手腳,不如讓他們空出手來,隨葉護肆意拼殺。”李砧鄭重道,神色極為認真,帶著濃濃的懇求。
論頭腦和對軍事的了解,他怎么也不如李具他們。論武藝和學武的資質天賦,他也清楚知道自己遠遜吳犇田百斤和一眾將校。
但他耐力出眾心智堅毅,長年累月的打鐵鍛兵,他的手臂很穩,他能舉纛一日紋絲不動。
而這支親軍就是凌沺一人的,說白了他重視的、信任的,才是這支親軍中的重要人物,扛纛之人必臨陣先,也有更多的機會,更多的戰功可以獲取,也未必不能拼個百戶千戶侯。
李砧想給自己搏這么個機會,哪怕再危險也無所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