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江為天下五大江河之一,為北方最長、最寬闊深邃的水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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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起源荼嵐山東麓,匯集白山山脈北麓大小水系壯大東流,在白山原北部和緱山北部橫貫入海。
臨淵城便是建立在墨江中游一片面北連綿的山崖之上,其下臨江之地不足一里,若有敵軍在此地南渡,根本無法鋪展開來,守軍在城頭上,便可臨高射殺,半渡而擊,極難攻取,為防御北方之要沖。
自此城面北下望,這墨江水最窄深之處,便如黝黑深淵一般,因此得名。
此時臨淵城中,養傷數日的賀兀般博面色仍舊慘白,人也消瘦了一大圈,精神不佳。
“父親!您怎能聽信蘇溫錄野那賊子所言!他這就是在將我們誘出城去,方便他斬草除根,說不定現在他已經和那夏侯灼共飲一處,賣了緱山全境,只顧自己富貴呢!”賀兀般博的次子,激動對其言道,極為不理解父親為什么要看蘇溫錄野的來信,更不解父親居然想去助戰蘇溫錄野的決定。
“不會的。正如我不會坐視不理一樣,他也不會賣國求存。我與他雖都想致對方于死地,但我也知他心有大抱負,不是會甘居人下的人。”賀兀般博微微搖頭,聲音虛弱語氣卻是十分堅定。
“那母親和大哥他們,就白死了嗎!”賀兀般博的次子,凄聲吼道。
他的母親和大哥,還有全家老老少少三百多口,都隨父親常住緱山城,蘇溫錄野篡位之后,他們被盡數斬殺,這個仇他忘不了!
“此戰若敗了,我緱山就亡國了!現在不是談及私仇的時候,你明不明白!”賀兀般博冷喝道,推開兒子的攙扶,有些踉蹌。
“我不明白!家都被人殺個干凈,卻不能報仇,我要國何用!”然而他換來的是更猙獰的怒吼,和兒子的憤而離去。
“圥揚,北邊有沒有回信。”賀兀般博長嘆一聲,喊來一員將領,問道。
“信都在二公子哪里,具體情況我們不知。但是韋單部首領帶人來了,被二公子攔在城外,命人收了吊橋,沒讓他們過江。”圥揚扶住賀兀般博坐下,隨即回道。
這事兒他也有些無奈,他雖然是禁軍一位統領將軍,也是賀兀般博的心腹,但是在這城里,真說不上話。
緱山的姓氏其實就可分辨地位高地,奴仆無姓,平民單姓,貴族則都是二字姓三字姓,又以后者更尊貴,而且若非晏厥氏當了多年皇族,二字姓的見了三字姓的,也得施禮。
他這個單姓人,還是久不在城中的,怎么可能勸得住一直掌管城中事務的二公子,若非大將軍問及,打小報告都不敢呢。
“拿我令牌,去帶他過來。”賀兀般博煩悶的搖搖頭,取下自己腰間的令牌,交給圥揚,讓他去對岸接人入城。
沒用太長時間,圥揚引著一位衣衫樸拙,但身上掛滿金銀飾物,便是腰間佩刀都盡是金玉嵌刻的壯漢回來。
“叔父,你怎至如此境地!待我這就回去,叫上兒郎們,殺了那蘇溫錄雜種!”壯漢一見賀兀般博此間樣貌,連忙快行幾步近前,隨即滿面悲痛恨怒之色,欲再返身離開,去調集兵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