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我還沒下作至此。”夏侯灼淡然回道一句,然后奔行臨近,一刀斬落。
蘇溫錄野雖自覺必死,卻也沒有束手就擒,手中長刀也是撩斬而起,其也是軍伍出身,并非一點武藝不會,甚至可以說武藝還很強,一般人都不是其對手。這一刀也斬出呼嘯之聲,迅猛非常。
可惜,他面對的是天下第一的夏侯灼,蘇溫錄允也好,蘇溫錄野也罷,武藝高低都無所謂,左右也都是一刀的事。
“本來你還能多活幾個月的。可惜了。”夏侯灼并無喜色,反而是有一絲的遺憾。
“殺潰此地敵軍,直取敵軍大營!”一手提著蘇溫錄野首級,一手拎刀的夏侯灼,殺出帥帳外,短瞬間連斬趕來的緱山禁軍二三十人,刀落無阻,筆直前行。
與此同時,帥帳周圍營帳中,一隊隊騎兵沖出,撤去蒙在戰馬雙眼上的布條,沖殺向營內敵軍。
夏侯灼的帥帳周圍,便是其親兵所在,五千親兵晝夜輪換,一條條營內地下甬道被挖掘出來,就為此刻,給敵軍來個中間開花。
這一招,他在伊紇用過,憑借刀兵三千,破敵軍三萬,而且是全殲。
所以除去當時刀兵剩余寥寥將士外,無人知曉。
今時再用出,雖不是刀兵,但戰力不遜。
這五千親兵,單論個人武藝尚不及隆武城二十年積累的一眾武人,但沙場戰力,卻不遜色,甚至尤勝許多。
只見這些親兵人人銀甲白袍,手持精良長槊,配投矛十五、裝箭五支可連續擊發的小連弩兩個、箕羅大弩一張,裝備精良之極,且皆為破甲利器,這也同樣是夏侯灼二十五年的精心累積。
雖然當下他們不再以全殲敵軍為首要,但也仍舊殺力兇猛。
先是連弩五十步內,精準點殺,隨后長槊接敵,一沖而過間留下一地血腥,敵軍割麥子一樣的倒下,有些凄慘的被長槊挑著沖出數十步,再被無情甩落。
隨后沒有去管營內殘留之敵,徑直殺向敵軍大營。
此時敵軍兩萬精騎方才離營不久,馬蹄聲于黑夜中被其混淆,敵營守軍恍然未覺間,便是被一根根投矛帶飛,錯愕身死。
“蘇溫錄野已死,降者不殺!”夏侯灼長槊在手,直接躍馬跳過敵營拒馬,左手仍舊拎著蘇溫錄野首級,右手長槊頻頻刺出,穿透一個個敵軍的胸膛,向敵營深處殺進,一邊還用緱山話高聲大喊不斷。
其后豐北林率五千親兵隨即殺至,挑開敵軍拒馬圍欄之后,橫沖入敵營之中。
現下敵營留守軍隊不過數萬,且散落各處,全然沒有抵擋之力,而其軍中精銳,此時尚且被夏侯灼親兵甩在身后,從璟軍大營外回趕,已是來之不及。
五千親兵二百人一隊,彼此呼應,迅速在敵營中沖殺不斷。
投降不殺?
只是喊喊而已,他們根本就沒有絲毫留情,馬過之處,必然橫尸一片。
有緱山將士悲憤拼死,然而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將這些夏侯親兵的長槊染的更猩紅一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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