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有人原地休息,我給你們放哨,等到丑時,咱們直接攀墻入城。”凌沺想了下,搖搖頭。
城外多是普通緱山百姓,對城內情況不能盡知不說,還基本都互相認識,而且到了飯點兒,若是有人沒有歸家,必然會引得家人到處找尋,畢竟是戰時,城內怕也會重視起來,難免打草驚蛇。
再者他們也都很是困頓、疲累,現在這狀況即便入了城,也基本沒多少戰力了。
“葉護,我跟你換著來吧。”夏白鷹說道。
白旺年雖開口慢了些,但也點點頭,同有此意。
“不用,早都習慣了的事,再來兩天都沒問題。”凌沺笑著搖搖頭,催促他們趕緊歇著,自己坐在一棵大樹樹杈上,叼著根狗尾巴草,注意著周圍的情況,聽誰打呼了,就掰根小樹棍砸在腦門上。
天氣越來越熱,夜也越來越短,寅時初,月亮還未沉落,天色便已漸亮。
“葉護,有點高,大伙兒基本都夠嗆能上去。”一行人偷摸來到緱山城城墻下,夏白鷹低聲苦笑道。
緱山城墻高近五丈,雖不是完全垂直地面,而是為了墻體穩固,下寬上窄有些坡度,但坡度也不大,在需要隱蔽,不能弄出大動靜的前提下,便是他,攀上去也不會輕松。
“二哥,錢寬,你們有問題么?”凌沺點點頭,隨即問向白旺年和錢寬,他們的輕功都比夏白鷹更好些。
“沒問題。”兩人搖頭,這城雖高,但他們還是有把握上去的。
“那就開干,你們在這兒藏好,我們上去給你們找繩子,然后你們再上。”凌沺點頭再道。
隨即其直接原地拔起身形,右手扣在城墻磚石縫隙里,使勁一拉,腳尖再一點,就又繼續向上攀去。
這城墻看起來難爬,但其上也不是完全光滑無處借力的,磚石的縫隙、戰爭留下的印痕,風雨侵蝕的殘缺,都是可以利用的。
而白旺年和錢寬,看著比凌沺還更輕松矯健一些。
前者靈動橫上連躍,每一次都能精準找到四肢借力的地方。
錢寬則是像個大老鼠一樣,簡直如履平地,四肢齊動,嗖嗖的往上竄著,一點兒不帶拐彎兒的。
不過還是凌沺最先上得城頭,錢寬雖是比他快,但聽見城上有腳步聲,扳著城垛子沒敢翻上去。
而凌沺就沒那些顧慮了,人從城墻外直接躍了進去,同時雙劍在手,一個二十人的巡邏隊,沒等發出半點兒聲息,就被全部撂倒。
“作了大死了!這叫偷入城內么!”錢寬偷摸看著,哭的心都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