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舉城難敵的聲勢,殺破此城緱山人最后一點膽量!
一個人追著千人殺的場面,再次出現在白旺年等人眼中。
“大哥,我錯了!”上到皇城城頭的白旺年,臉上還帶著個大紅掌印,那是他拉著刑五岳,被其一巴掌抽的。
“哼!我沒你這般兄弟。”刑五岳冷然道,自顧踏步向前,死死跟在凌沺身后數步,凌沺進一步他便跟一步,長刀緊攥在手中,隨時準備接應凌沺。
“死!”凌沺旋斬一劍,拋飛敵首八顆,暴喝一聲,立在原地仗劍長立。
而他身前已無敵軍,盡皆丟盔棄甲而逃,有些慌不擇路的,甚至直接從城墻上跳下,摔斷了胳膊腿,盡皆被城下輕騎制住。
“緱山已滅!揚我大璟戰旗!”凌沺手中狼毫劍猛然摜入城頭,直沒劍尾。
這一吼,只是告知那沒牙的老頭兒。
“現在可以扶一下了,快站不住了。”凌沺沖著刑五岳呲牙一笑,隨即就要軟倒在地。
“二哥背你!二哥特么不是玩意!”白旺年比刑五岳更快的竄到凌沺身邊,厚實的肩膀將他抗住,然后啪啪就是給自己幾個大嘴巴。
“屬下失職!請葉護責罰!”吳犇、夏白鷹幾人也是當即趕過來,單膝跪地,滿面愧色。
尤其是吳犇,大嘴巴子啪啪往臉上呼,嘴角盡是血跡,也尤自不停。
“你們下城有功,哪里有罪,都起來吧。”凌沺淡淡搖搖頭,也掙脫了白旺年的攙扶,勉強走了幾步,來到刑五岳身前,按在他肩膀上站直。
“唉!”刑五岳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終是化為一聲長嘆,攙住凌沺,向城下走去。
很多時候,只是一步退卻,心間便已是有鴻溝存在,說什么都是徒勞。
“把戰旗掛上,通知大將軍緱山城已下。另外,布告全城,一應人等各自歸家,不得外出一步,違者,死。一個時辰后,不在自己家中者,死。”走出幾步,凌沺轉頭對夏白鷹等人下令道。
夏白鷹滿臉蒼白的離開城頭,去傳令全城,而吳犇則是頹然跌倒在地。
“我知道自己剛才什么樣子,但這不是他們道個歉,我就能跟之前待他們一樣的。”凌沺突然對刑五岳說道。
“大哥明白。”刑五岳抓著他手臂的手,緊了緊,嘆聲點頭道,眼中仍有愧色。
胡綽去信朔北,就是怕凌沺身邊都是新募之兵,一旦有什么變故,會無人可用、可依。
可他們來了,又有何用?哪里幫上他半點,跟其他人有何分別!
“想胡綽了,等這里完事兒了,我跟大大爺請命,不待了。”凌沺接著說道。
除了死了的老頭兒,已經不在青山縣的大叔,或許也就小胡綽不會在意任何樣子的自己吧。
哦,還有恩佐胖子,那家伙是個攆不走的,當初哪怕明知是惹不起的雍虞業離,也仍然會站在他身前。
雖然是給人道歉。
想著想著,凌沺昏迷了過去,整個人軟趴趴的,仿佛沒了一絲力氣。
“白老二!把全城的大夫給我找來!快!”刑五岳連忙大吼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