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砧不說便罷,但凡說了他就不可能聽而不聞。
“是!”李砧也松了口氣,慶幸自己的決定沒錯。
他能看出來凌沺此次對他的改觀,現下說出來,也并沒有改變這一點,可若是他沒說,日后凌沺自己知道了,那可比挨三五十杖嚴重多了。
“你還在這兒干啥?”凌沺又轉向錢寬,詫異問道。
“我、我不用罰?”錢寬更詫異的會問道。
他可從開戰伊始,就壓根沒摻和進去,一直跟房頂趴著呢。
“滾蛋!”凌沺聞言直接揮手攆人。
罰夏白鷹、吳犇、李砧,那是當他們是心腹,有了重視和親近,才有失望,對錢寬以及一眾罪卒營跟來斥候,他們躲得再遠,只要沒讓此戰出了紕漏,他還真不在乎他們怎樣。
哪怕錢寬也將是他麾下斥候百長,也是一樣。
“唉!”錢寬耷拉個腦袋,嘆氣離開,這會兒他算明白,這幾個要挨棍子的,為啥反而興高采烈的了。
“這次就算了,以后再有戰事,臨戰怯縮,腿兒給你打折!”凌沺見狀補了一句,等其驚喜轉頭看來,不耐擺擺手,接著攆人。
這次錢寬就不蔫頭耷腦的了,蹦跳著就竄了出去。
“葉護,我想卸任斥候千夫長,跟在您身邊,當個親隨。”夏白鷹突兀道。
“腦子有病?”凌沺狐疑的看過去,就差沒伸手看他腦門熱不熱,是不是燒糊涂了。
“我輕功不及錢寬,攀個城頭也只能讓他先上,自己在城下等著。武藝也不如黃寧他們,殺敵都成葉護累贅,甚至畏縮不前躲在一邊,無顏再當這個千夫長,只想跟在葉護身邊,勤練武藝,下次再有戰事,不脫葉護后腿。”夏白鷹認真道。
這一戰,從開始到結束,他都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作用,二百來人罷了,有他無他,凌沺都能自己輕松帶隊。
而且他們躲避藏身之初,也確實是無能為力,再戰下去,他們只會成為凌沺的拖累,而起不到任何幫助。
當然,后面也是真被殺瘋了的凌沺嚇到了,這他也不會否認。
總之他不想再有這種無力感了,而跟在凌沺身邊,是最好的變強的機會。
有這么一位高手,沒事指點兩句,他的武藝,絕對會再有很大增進。
“用你不是因為你能,只是信你,在我對你完全失去這份信任前,踏實兒的做好你的事。至于戰斗能力,你們在我眼里都不夠格,脫離戰局后,全都得練,在哪都一樣。”凌沺言道,拒絕了他的請求。
除了他們躲開一事,而今麾下所有將領的表現,他都算是滿意的。
既然此事揭過,不去再提,那就沒有給他們任何人換位置的必要,除非他們自己日后大比時,被人比下去,或者再犯什么錯誤,讓他徹底失望,否則他不會擅動這些人的位置。
“屬下愧對葉護信任!”夏白鷹眼圈微紅,有些無地自容的深施一禮。
“不必再提了。”凌沺擺擺手,然后將之托起。
“屬下自請領杖百下,請葉護準許。”夏白鷹倔強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