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位列朝班,聽聽荼嵐各地現今情況。
下午遛遛馬,或者滿王庭處處閑逛。
雖是形單影只一個人,但也過得充實,且很閑適。
七天之后,雍虞只胡與呂傾成婚,凌沺才結束了這份閑適。
無他,只是雍虞只胡讓他陪著迎親,順便擋酒。
流程是跟他和胡綽成婚時一樣的,只不過場面更加盛大。
由于要繞行整個王庭所有街道一圈,所以他們都起的很早,天都不見亮光,就從王庭的中心,向著最外圍走去。
一路上,一個個火炬、火盆,代替了陽光的作用,倒也不顯黑暗。
“唔~子瀚,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把麾下人手都先派走干什么,要不然今兒給只胡開道的,可就是你了,不用我帶著這幾百護衛,在這兒濫竽充數,徒叫人笑話。”雍虞安殷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對凌沺抱怨道。
“安殷王兄,這么說可是在磕磣我了啊!”凌沺挑眉一笑,再道:“這八百護衛,看著可比我那些嬌兵,精悍的多了。瞅瞅,一個個人高馬大的,盡皆狼鎧在身,多氣派。”
雍虞安殷,雖只有三千護衛,但可并不是沒有半點兒實力。
這最精銳的八百人,人人身披精良鐵甲,有狼頭肩吞、雪白披風,個個身高九尺以上,健碩魁梧。
且這八百人,皆人手一桿長槊,鞍帶強弓,所用兵器也無不精良。
是雍虞安殷及冠以后,這十余年間,精心打造、訓練的真正精兵。
人數雖是不多,但氣勢卻是極為不俗。
至于戰力如何,還沒有實戰檢驗過,但觀其態勢,想必也不會弱。
這在前面舉旗開路,倒是看著比后面雍虞只胡的親軍,更有氣勢的多,也更像是世子親軍一些。
“沒有的事。他們也就一堆花架子,中看不中用而已。況且現今論軍備之最,誰能跟你比啊,僅那千人手中弓弩,便抵得上他們全部兵甲的價值了。更別說,你給那些武人的年響了,動輒數百上千兩的,也就你這財大氣粗的朔北葉護給的起。”雍虞安殷眼中雖有得色,還是如此說道。
而且并不全是說酸話,最起碼凌沺對那些門客的待遇,還是很讓人咂舌的。
紅娘、王鶴等武藝頂尖的,那都是年響千兩,再次一等,則是八百兩,最低也有三百兩年響可拿。
雖然他們需要去做最危險的事,也沒有戰功勛賞可得,但正常情況下,數年甚至十數年,不用他們動手一次,也是正常的,像之前這三天兩頭一戰的情況,并不會太常見。
這也是許多權貴,并不大量豢養門客的原因。
實在是長時間白養著人,花費大量金銀,還得管吃穿住行,有些玩不起,也覺得有些虧。
也就凌沺現在手頭闊氣,不然這么多門客加上親軍開銷,也是負擔不起的。
而且,照他現在這么霍霍,能撐多少年,也是個未知數呢。
“啥財大氣粗啊,也就來了點兒暴富橫財,撐不了多久。”凌沺擺手搖頭,一副我也很愁的樣子,再道:“安殷王兄,這次被外封了,有沒有興趣合作一下?”
關于原奈古部等地的分配,就是這幾日北魏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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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首要商議之事,大體也基本定下。
首先便是有功將士,王庭親軍的察、俟斤、千夫長、百夫長,別管死的活的,都會受到牧場和部民封賞。
只是那些陣亡的,這封賞會落在他們的子弟身上,實權和威望,跟活著的是沒法比的。
除了古閭磐柯帶著的那些禁軍之外,他們也都將留在荼嵐那里,成為新的衛朔軍。
而雍虞安殷,也即將受封葉護,算是終于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