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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武侯、邕武侯,可也都在長興。這幫匹夫,別的不行,但是武藝卻是極強,再加上一個天下第一的夏侯灼,余公真有把握成事?”呂羨卻是仍有猶疑,眼神明滅不定,時閃時隱。
“天下第一?那只是大璟疆域內的第一罷了,還是眾人吹捧得來,殿下何須在意。”余肅冷哼一聲,不屑之意毫不掩飾。
見呂羨不信,余肅隨即再道:“圣上一再重用這些莽夫,卻不知,他們不過召之即來的刀而已。我已聯絡多方,現有江湖隱士高手十三,躍鯉榜前十高手兩人,前二十者五人。另有梵山、北魏、李越、韋吉、箕羅高手,一百三十八人,皆是各國頂尖武人,隨時可聽殿下號令。如此,他夏侯灼區區幾人,擋得住嗎?”
“梵山?”呂羨挑眉,皺眉看向余肅。
梵山國滅亡缽罕那一事,他也知道的。
在他看來,其他人都無所謂,不過都是大璟手下敗將而已,皆是向大璟稱臣之輩,無需過多在意。
可梵山不同,梵山國也是一個正在強勢崛起的雄國,而且據說在當代國師的影響下,整個梵山國的凝聚力,比而今的大璟更甚,整個鐵板一塊。
他并不想引狼入室。
雖說只是梵山武人,可誰知道他們來意究竟如何,是否是被人授意而來?
所以當下,他猶疑更甚。
“殿下無需多想,這些人來歷,我盡皆了解清楚,說是梵山武人,不如說是梵山的叛徒,其中武藝最強一人,更是梵山寺叛逃之徒,也是那位最有可能勝過夏侯灼的梵山國師,唯一一位交手數次,卻沒能拿下之敵。”余肅解釋道,并且繼續加碼。
他得給呂羨父子信心,絕對的信心。
即便他一開始就看不上夏侯灼等人,但是他、或者天下任何人,都不能否認夏侯灼的強大,武藝如此,能力亦如此。
能力他們無需考慮,夏侯灼已無實際兵權在手,三千親兵而已,不算大敵。
但是想要找到一個能匹敵夏侯灼,甚至能斬殺夏侯灼的人,也沒那么容易,或者說,很難。
這是讓人不得不擔憂,和懼怕的。
現在他就把這個人,這些人,擺在呂羨眼前,去打消他的擔憂和懼怕。
因為他知道,呂羨此子,對阡陌崖一脈,恨之入骨。
并不僅僅因為凌沺,同樣因為夏侯灼。
鮮州那邊,雖然亂子不小,可無論原緱山民眾的起義,還是韋吉各部的南下,都后繼乏力。
在呂羨的眼中,都是他們父子可以解決的小事。
正是夏侯灼的小題大做,暗留后手,把事情都處理完了,讓得他們父子功虧一簣,儲位將失,灰溜溜的回來長興。
用不了多久,他父親將不是太子,他們兄弟也將不再是親王,他們的子子孫孫將代代降爵,泯然眾人。
地位一落千丈不談,還極有可能被人奚落、打壓,甚至弄死。
而這,不是他造成的,不是他父親無能,而是夏侯灼!是夏侯灼欺人太甚,表里不一,背后捅刀子!
對此,余肅雖然心中冷笑,但也太樂意見得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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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若非這般,他們也搭不上關系,沒有今日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