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
“老閣主……”
“郝前輩……”
一時間很多人面帶驚詫、不解等等表情的,看向了郝霽。
落烏劍李鞟,是而今蜀州第一高手不假,很多很多人都這般看待。
可郝霽,那是當年的天下第一,雖然多年隱居劍閣不出,再次出現后,反而加入了臻武司。
但很多人認為,那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一個人,一個劍閣,如何與朝廷之命相抗衡,只是虛與委蛇,雖然有些斷了武人脊梁,淪為朝廷鷹犬,卻也可以理解,之前不也一直與他們站在一邊嗎。
雖是沒有以往那么信服、那么尊敬,卻也還是有的,這些武人沒有真的亂作一團,上來就是喊打喊殺,揚刀起哄的,還是很郝霽有一些關系的。
只是而今,這位老前輩,突然站到了他們的對立面,他們徹底有些不可置信了。
臻武司推行的新規新律,看上去確實是有些規范作用。
可在很多武人看來,這就是再給他們套上枷鎖,哪怕這規矩對他們也有好處,也有很多事并沒有什么改變,也不會對他們有太多的影響。
私下比斗,不得超過五人,這算什么事。
沒有什么大事,爭斗也好,比試也罷,都是個人的是,一對一,或者三兩人,也就這樣,人數多的時候,也不多。
但那是他們自己的事,而不是被別人強行限制的束縛。
他們不理解,像郝霽這樣的前輩,這種感覺應該比他們更加強烈,更加根深蒂固才對,而不是以臻武司一州掌事的身份,在這推行新律。
“天放兄,真欲這般?”有老輩武人開口,問向郝霽。
四五十歲的如李鞟這一代人,二三十歲的如王傲勛這一代人,不了解當年的郝天放是什么樣的人,他們這些同輩人,甚至老友,又豈會不知。
劍閣上下,游走天下的,多是洪老爺子這般,相對心思跳脫的、圓滑的,他們可能會與人虛與委蛇,可郝霽不會。
郝霽雖也游歷天下,可他是從劍閣打出來的,憑武藝得到的出山門的資格。
那其實也意味著,他有能力游走江湖,基本不至于因為冷硬的性子,被人揍死了。
這樣的人,若非真的自己有了決定,怎會受人脅迫。
縱使劍閣被滅,也不會,郝霽不會,劍閣上下都不會。
“這般又是哪般?”郝霽剛要開口,凌沺便是走了過來,冷淡道:“話我放在這,新律你們想也得遵守,不想也得遵守,這一點,沒有任何改變的可能。不服,那就來戰!殺了我、廢了我,新律自然無法在這推行,其他廢話,休要再絮叨。”
他只是想要郝霽真正的表態而已,不是把事情都給他來扛。
不用看年紀,看資歷輩分,在這,臻武司上下,他最大,那就沒有把麻煩給其他人扛的道理。
而且,他真的想動手,不真的打服了一批人,新律縱然推行開來,也會麻煩不斷。
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并沒有想在臻武司待多長時間,即便一直當這個總掌事,也沒有心情一直到處跑,去處理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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