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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以此為意,講究個迅疾如光,去勢無阻。
但是,李鞟這一劍,還是被擋了下來。
凌沺雖動也不動,卻已然匯聚周身之力,劍落刀出,一刀便是猛然將李鞟這落下一劍斬擊的高高揚起,幾欲控制不住脫手而飛。
隨即左手上搭,右手虛握,毫無遲滯般的一刀下壓,落在李鞟頸間,貼膚卻不傷分毫。
這一擊,凌沺其實是全力出手,就為了換這一個干脆利落的結果,他在以此展現自己的強大,讓人過來圍攻他,而不是一個個上。
但李鞟哪里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一招便是落敗,而且凌沺還能輕松轉圜,能收發隨心,落刀兇狠,卻仍能恰到好處的止住去勢。
這一刻,對他的挫敗,無以復加,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了。
“盡是冠冕堂皇之詞,你而今所為,豈非就是在替朝廷,斷我武人脊梁!”有人見狀,憤而發聲,引起一陣喧囂喝罵。
“都給我閉嘴!一幫廢物東西!敗一次就折了脊梁?那你們也配稱為武人?!”凌沺直接暴喝一聲,不屑看去。
“我蜀州山高林密,可那不是看見的天地狹小,短了心胸抱負,而是該會覽絕頂,意透蒼穹!
諸位,夏侯勝我兩代人,困蜀州武人二十余載,而今該思變了。
老夫其實不認為他錯了,只是不贊同他的狠辣行事。
兩代阡陌客,是爭出來的、殺出來的,不是與一人爭、與一派斗,他們心大、心狠,對自己都狠,老夫仍不認為就是對的。
可而今臻武司所行朝廷肅武新律,對我等武人還是有益的。
可以放眼天下,有序的去爭、去斗,不累深仇,不累舊恨,不用再心有顧慮,不用怕官府緝拿,可以敞闊心胸,只為武藝高低而爭。
有心殺賊,有心建功者,也都有可去履踐心性之門徑。
有何不可遵循之處?”
郝霽借機朗聲開口,盡述心中所想,規勸眾位老友。
“天放兄所言,確有道理。若是老兄緩緩推行,我等也未必就一定堅決反對。可而今,我等身為蜀州武人,豈可真就被一外來小輩壓下。”一老者行出,輕嘆一聲,復又轉帶微笑,“一同出手吧,我等便厚顏代我蜀州武人一戰。”
“呵呵,那就同戰一場,哪怕敗了也未必是壞事,這些年小輩們確實差了些,也就自家門里看著熱鬧。若是此番,可以激起一些人斗志,也算我蜀州武林之幸。”又有一老輩武人行出,朗聲而笑。
“那就一起來!”……
接連十六人相繼站出,其中有十人都是郝霽那個歲數的,李鞟這一輩的,只有六人,蜀州有資格踏上躍鯉榜的武人,沒缺幾個。
齊魯多英豪,雍秦多驍將,蜀中多俠客,齊、冀、雍、豫、蜀,再加上關中之地,自古多出高手、悍將,武風盛行,真的不假。
再加上一個荊楚之地,占盡天下高手九成,若非燕州出了個阡陌崖,其實還很差點兒意思。
而今凌沺,卻是將真正開啟他踏足武林的第一戰,其他數地,他也會一一戰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凌沺仗刀以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