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關于凌沺的大事小情的消息,他也了解過一些,畢竟出身皇族,即便是旁支,可手握大軍身處要地要職,也不是可有可無的人,還是有很多便利可依的。
他覺得吧,這一刻的凌沺跟下緱山皇宮時選擇一樣。
雖有無畏之勢,但并不是全然沒有一點計較。
戰馬的沖刺速度,有跡可循的,他若真的保持不動,那才很可能成為靶子。
對付他這種武藝的人,箭矢數量少了,作用有限,可多了也難保密集,只能覆蓋一處。
而他這突然一動,即便真是射向他的箭矢,也會因為突然爆發的速度,被避開好多。
雖然仍舊危險,但他已然臨近敵陣,敵人很多,那瞬間殺不了他,擋不住他,他就有了很多可以遮擋、可以利用的障礙物。
猛則猛矣,卻不是只靠莽的。
“不過也確是壯舉,當為在世豪雄。不過也就看看,你們千萬別學,太容易把自己作死!”呂燁再道,叮囑起身邊的一些年輕將領。
單騎闖千軍,聽聽、見過,也就算了。
贊嘆是值得贊嘆的,他們這些征戰沙場二三十年的,也為之嘆服動容,心中覺得熱血澎湃不已。
可別真去學就行,太容易掛了!
也就這貨總想這么玩,現在還沒把自己作死,那也是命大。
“不知其味,怎知所鐘。父親,這可是您說的。這般滋味,我,想嘗嘗。”呂燁的兒子,呂摯,此刻也在他的身邊,一身銀甲白袍,怎一個帥字了得,一雙星目遠望關外,越發璀璨。
“諸位兄弟,哪個敢跟我去玩玩!”隨即呂摯銀槍一提,笑對身邊一眾年紀相仿的將領挑眉道。
“哈哈!正有此意!同去,同去!”一個二十來歲,就留的滿臉胡子的魁梧將領笑呵呵拎起了自己的大錘。
“那就同去”三五人一同附和,朗聲歡笑,各自不羈。
“讓他們去吧,現在有人頂著呢。”蕭無柯拉住了要呵止的呂燁,輕笑看著這些年輕人。
鮮衣怒馬少年時,不負韶華行且知。
他們兩個其實都更善守、更穩,沖勁不太足。
這些年輕人,正是熱血激昂的時候,他們的路怎么走,還得他們自己去行踐知獲。
現在他也想開了,過多的去束縛,對這些小輩,或許也并非好事。
“那就……去吧!沒道理你家丫頭都能舍得,我個兒子倒舍不得了。”呂燁看了看兒子,還是點頭道。
“末將得令!”呂摯幾人朗聲回應,并肩歡笑快行,出關疾馳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