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如此下令,命其退去,以免這些烏山騎陷入死地。
至于他自己,還能撐一會兒。
而且,這疊山陣雖然確實不俗,真被徹底圍困在內,他也得掛。
可起碼現在沒有,還需要一些時間,而這個短暫的間隙,他也足夠去做一些事。
這些梵山軍士要是只圍一面,或者再多一些,他也只能認命。
但是千余人,還四面分散,這般層層堆疊,每一圈戰陣,都需要數十近百人,他們又能疊上多少圈?
是以,凌沺在跟他們比快,看是他們先徹底將他重圍在內,難以邁步揮刀,還是他先層層以點破面,殺出重圍!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凌沺口中高聲朗喝,手中長刀連連揮動。
何止是十步殺一人,那是一步十殺,刀刀斷魂,片刻間殺空身前沖上數十敵,斬斷一根又一根刺來刀矛。
盡管有些喘息,胸膛起伏逐漸劇烈,卻是心中酣暢淋漓之極。
在其余敵軍殺至之前,兩柄長刀并做一處,腳尖挑起一柄只剩前半段的刀矛握住,猛的勾在面前一張大盾之上,陡然發力拉動。
一身澎湃巨力,洶涌而出,這面大盾被他直接拉了過來,盾后足足三人,被一并拖出,齊齊栽躺在地,三雙腳在地面劃出一道明顯的劃痕。
凌沺右手捏著雙刀直接劃了出去,三顆頭顱頓時拋飛而起。
‘鏘啷’聲詐現,胡古休慕那柄環首刀被凌沺歸入鞘中,凌沺一手持盾,一手拎著昭陽刀,直接沖向盾墻那即將再次閉合補上的缺口,大盾來路,直接將之撞開。
而后全然不顧左側之敵,盡靠一面大盾上下抵擋,一道道匹練般的刀光,不斷且迅速的揮灑開來,帶起一縷縷炫目的華光,并不與那些攻來兵器交擊,而是一次次先行而至,恰到毫厘的將之避開,斬殺那一柄柄刀矛的主人。
這并不是他以往的潑墨刀法,而是有很多司徒彥璃琉璃刀的影子。
雖然司徒彥璃這便宜師父,沒親身教過他,可他這等武人,且悟性本就極高,倒也沒差什么。
這東西說白了就是個發力方式的區別,有些就是擅長短促爆發,有的擅長留力轉圜,有的擅長發揮出更大的力道……
而琉璃刀,練的就是如何去更快的出刀,真正的精髓反而不在刀法招式,而是在于對對手如何出招,以及出招快慢、落點漏洞的一個預判,然后才是怎樣更快一步,把刀送過去,或抵擋或殺敵。
刀招他上手很快,這得益于雀籠三年的廝殺和訓練,也得益于武辛決的包羅萬象,讓他練習起來并沒有區別于以往發力不同的不適感。
戰斗中的預判,同樣也是他三年廝殺練就的一份本能,與碧落一戰更是所獲極多。
如此,雖然得到琉璃刀刀譜的時間不算長,他卻已得幾分精髓。
與那些蜀州高手交戰一場,更是再有所得,強壓之下,體悟良多,愈發精善,‘霄漢’一招,也是脫胎于此。
至于出招像不像,反而并不重要,只要發力的方式對了,出刀更快了,那就是對的了。
一應招式的套招,只是便于更流暢去練習如何發力出招,更便于將之牢記在心,最終的目的都一樣,在日復一日的不斷習練中,將所有發力的技巧和方式,化作自己的本能,在需要的時候,甚至可以不用去想,直接下意識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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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學中最合適合理的方式,將之有效的用出。
能達到這個地步的,有足夠的力量、速度等,能將之有效化為攻擊力,這在江湖武林,就可謂是一流高手了。
至于凌沺,他已是當世最頂尖的一小撥人之一,將一些技巧融會貫通以后,自然上手極快,加之他所學頗多,一柄昭陽刀在手,臨陣刀法變化之精妙,還要更勝司徒彥璃一籌。
別說一些尋常軍士,就是一流高手,現在的他全力出手,也少有人能擋下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