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子!右邊!”凌沺和千喀邪默默等待對峙當中,右前方的元皓突然暴吼一聲,傳蕩場間。
此時韓矛子身中數刀,戰甲都被砍出數處缺口,胸甲殘破非常,沒了多少防護能力。
而他的對手克爾謨雖然外觀看起來比他好不少,實則傷勢更重。
長槊本就比刀更加善于破甲,韓矛子挨了幾刀,看似凄慘,鮮血橫流,血口很長,可都是皮肉傷,未傷骨骼腑臟。
然而他以命換命的打法下,自己每中一刀,也必會給克爾謨一槊,雖然沒有一擊斃敵,但是長槊刺出的傷口看似不大卻極深,迅速將克爾謨重傷。
如此情形下,最多再有三合,克爾謨必備韓矛子挑殺當場。
由于韓矛子的突進,他們交戰之地,頗為臨近梵山一側,當下梵山陣前,便是有一支冷箭突來,射向韓矛子。
元皓離韓矛子不遠,清晰瞥見了對方的動作。
不過韓矛子對他的示警,卻是置若罔聞,仍舊不改初衷,一槊刺向克爾謨,必要取其姓名,一刻都不想再拖,更不允許有任何變故出現,被克爾謨逃掉。
元皓當下大急,一刀格開身前梵山將領的攻擊,左手捏箭提弓的動作一氣呵成,整個人橫躺馬背上,腳撐弓臂搭箭張弓,一箭向韓矛子身側射去。
長箭去勢極快,也很險,直接從韓矛子腋下穿過,在其身側尺余處,射中即將臨身的冷箭,互相沖開崩飛落地。
而代價,就是元皓下一息,便是被敵將一刀矛勾刺在大腿上,痛的厲吼一聲。
好在他反應極快,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寶弓,右手持刀瞬間上劃,‘嘣’的一聲,弓弦先被斬斷,而后刀刃砍在敵將刀矛彎鉤上,將之牢牢卡住,不讓其順勢拉動,擴大腿上的傷口。
“額啊!!!”元皓痛的劇烈嘶吼起來,一股巨力爆發,將敵將刀矛推頂出自己腿上的血肉,牢牢架住,左手掏出鞍上箭矢,死命朝著敵將咽喉刺入,連續數下,將敵將咽喉和下顎刺的碎爛,不甘栽倒馬下。
而后元皓也來不及去撿掉在地上的弓臂,拿起鞍上斜掛大弩,一箭就向賀蘭炎身前之敵射了過去。
敵軍先不講規矩的,他還顧慮個屁!
少數人對拼射藝,他自詡世間少有對手,最起碼迄今為止,他并沒有遇到過,他的箭,在整個西南邊軍也可稱冠。
而同一刻,韓矛子一槊刺開克爾謨戰刀,修長的槊頭,直直刺入克爾謨心口,調馬便走,殺向楊嘯那邊。
剎那間,局勢陡然大變,元皓以弓弩配合賀蘭炎、韓矛子和楊嘯刀槊連橫,快速再斬兩員敵將。
隨后四人不約而同殺向另外兩員敵將所在,兩將見勢不妙,撥馬便欲逃走回陣,劉阿虎和茍牙子趁勢狂攻,元皓四人未及趕至,茍牙子一柄大斧將一名敵將連人帶馬齊齊斬首,劉阿虎一桿長矛甩擲而出,將最后一名敵將心口穿透。
“回陣!撤!”當下元皓大喊一聲,連續四支弩箭接連疾速射出,將敵陣欲沖上數名將領逼退,六人一起快速打馬飛奔而回。
“看樣子,千喀大將軍對麾下沒什么威懾力啊。”凌沺直接雙刀出鞘,打去起千喀邪來。
千喀邪臉色鐵青,刀矛刺出,卻不是向著凌沺,而是將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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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面的戰旗勾落手中,向上高舉,復又猛然插在自己身側。
輸陣又輸人,這讓他分外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