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燁,你等趁夜而至,所圖為何。”
梵山邊軍大營北十里處,千喀邪親率萬余輕騎出營,卻是被呂燁率兵堵個正著。
“千喀邪,曦虹原已是璟境,你說我來為何?勸你還是速速回營,以免他日之境再現的好。”呂燁冷笑回道。
“姓呂的,你休要猖狂!此地千古至今便是我阿穆那之地,何時輪到你們璟人在此地做主!”千喀邪身旁副將,冷喝開口。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在此狂吠!來,不服你家胡爺爺陪你練練!”胡猛在呂燁身側罵道。
而后大馬前出數步,再嚷道:“爺爺便在此地,看你們哪個敢來一戰!媽了個巴子,一幫記吃不記打的玩意兒,才幾天沒揍你們,就不知道疼了?”
“哼!”千喀邪聽的臉色都有些發青,當下舉起大弩,一箭射向胡猛面門。
胡猛也不含糊,嘴里一邊罵著,一邊舉起大斧擋在身前,“嘭”的一下,勁射而來的弩矢爆碎開來,散作漫天木屑,而胡猛卻是不為所動,哪怕雙手震得生疼,也強撐著腰板和手臂,一動不動。
“咻!”一支羽箭緊接著從胡猛身側越過,射向千喀邪。
“退下!”放下戰弓的呂燁,來到胡猛身側,輕喝一聲,而后看向千喀邪,道:“若想開戰,放馬過來!”
“戰!戰!戰!”身后五千輕騎,同時暴吼開聲。
千喀邪伸弩前攔,將呂燁一箭擋落在旁,冷然道:“呂燁,你我皆知之事,何必裝腔作勢。想攔我,憑你還不夠!”
“那就試試!”呂燁冷哼回道。
千喀邪一揚手,便欲下令沖陣,呂燁心下微沉,當即也是率眾做好準備。
說時遲,那時快,桉虎帶著一隊輕騎斥候,快速奔來。
“大將軍,國師傳信。”桉虎先行遞給千喀邪一封書信。
那一隊斥候也有一人,行至千喀邪身側,急忙低聲說道:“大將軍,天門關出兵三萬,抵近南線,敵帥蕭無柯親至。”
千喀邪神色冷凝冰寒,擺手示意斥候退下,打開信箋查看,而后將之緊攥在手中,頸間隱有青筋暴起。
“則姆厄,你即刻回營,調兵兩萬,即刻前往蕭無柯所在。另,營中留兵三萬,余者盡數調往各戍堡關隘,不得讓敵軍有可乘之隙,嚴加布防。記住,敵不動,我不動,不可枉自開戰。”少傾,千喀邪神色恢復如常,冷淡下令,只是手攥的越發緊了些。
“大將軍!”副將則姆厄神色一滯,不可思議的看向千喀邪。
“依令而行!”千喀邪不耐冷喝。
“是!”則姆厄憤懣應下,打馬離開。
“呂燁,我可不再進一步,但桉虎將軍有要事與朔北葉護相商,望放行入關。”千喀邪再對呂燁喊道。
而這時,茍牙子也是來到呂燁身邊,將關中諸多情況和決定告知詳盡。
“夜已深,侯爺已然安歇,天明后呂某當親為桉虎欽使引路,入關一見。”呂燁心下了然,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