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回神后,凌沺道:“豐二哥,你這兩千人自行調配,我不予具體安排,我相信你們對戰機的把握,比我更強。”
“烏山騎,隨后行軍十五里,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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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坳止步。
月牙坳東北西南向走勢,兩側山勢則是西高東低,風雷騎分兵五百,步行上山,沿途清除行跡,占據月牙坳西側山頂,烏山騎全部三千人馬,占據月牙坳東側山頂,借助西側山體隱蔽行蹤,敵不至不得妄動分毫。
風雷騎余下所部,隨我前往誘敵,將敵軍引至月牙坳,圍殺在山坳之中。”
凌沺繼續詳細部署起來,最后鄭重再道:“月牙坳是險地,但不是絕地,一旦事不可為,兩山人馬,皆向北行,山坳盡頭兩山匯聚處有一山隙,入內可四馬并行,凡遇岔口盡數往左手邊通行,十五次后,往右手邊岔路走,便可離開,回轉到月牙坳西三里的野狼谷,入內后,沿左側邊緣前行,可以脫困,我會在那里等著。”
眾人聞言極其詫異的看著凌沺,他們沒記著凌沺這段時間出關遠行過,以前更應該不曾來過,咋知道這些他們都不知道的事?
“無需多疑,遵令便可。坑死你們,我又沒好處。”凌沺卻是沒有給他們釋疑的心思。
這話聽的眾人也是滿臉黑線,事兒是這么個事兒,說這么直白干啥,怪傷感情的,雖然……也沒有。
“子瀚,虹宗武僧若是沒來,你入月牙坳,我會適時率部在后堵住坳口。若在,你拖住半個時辰,而后同樣為之。此前,兩側兵力還是不動的好。”豐北林干咳一聲,建議道。
他這話,倒是比凌沺委婉的多。
言下之意卻是,凌沺不進去,恐怕無法真的讓人信服,只用說的,再有道理,也是白搭。
“不行。”凌沺確是斷然搖頭,再道:“我只能以所有人信我,我也可以信你們所有人為前提,來打這一仗。若依豐二哥之言,固然可能會更容易誘敵入內,但敵軍七萬之眾,且不說我們這些人能不能將之全部吞下,又能不能盡可能減少戰損,單是所需時間太久,就不再我們考慮之內!敵軍能追擊我來此的,必是其中精銳,我需要的事烏山騎,在其追至后,將之逼入月牙坳,切斷敵軍前后,快速將敵軍精銳剿殺在內,而后殺潰敵軍大部,直接返回天門關,攜勝勢逼退千喀邪所部,使之不敢輕動。”
他如果真像蒙頭瞎子一樣,一頭扎進月牙坳,固然可以更好的誘敵,可以讓烏山騎、風雷騎將士更加安心,卻是與大局不利。
漫說七萬人,就是七萬只螞蟻,想全都踩死,也得好長時間呢。
天門關上下,哪怕能給他們拖一夜,難道還真能給他們多拖上幾天?
而且本就說好了,天亮之際,天門關所有兵力回縮,一旦屆時他們沒有如期而回,曦虹原被千喀邪所部占據,四面皆敵,他們就成了孤軍了!
更有甚者,即便天門關一眾沒有依計行事,前來馳援他們,或者繼續與千喀邪所部僵持或是開戰,那也有違初衷,這一仗還不如不打,直接據關而守,放棄曦虹原更好些。
“信我,聽令。不信,所有人,即刻回返關城。”最后凌沺冷硬道,目光灼灼的環視眾人。
他現在不管任何人怎么想,能聽令敢信他,那就這么干,出了問題是他的事。不信,那就撤,一點猶疑都不能有。
“末將遵令!”這一刻,包括豐北林在內,所有人一同正色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