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少年意氣,什么大局為重的,再加一個先行謝過,其實就一個意思,你這么大歲數了,得懂點兒事兒,消停把此間過去,別再出什么幺蛾子,老實兒的聽話。
簡單說,他煩了。
這事兒消停結束,戰情奏報往上一發,把北虹軍這些人往關內一送,那便算了,誰特么也別再給老子耍脾氣!
“哼!蕭帥客氣了。”然而別管什么意思,好歹這話算是給了盧寅晟一個臺階下,冷哼一聲,兀自生著悶氣,率軍到山坳口扎營去了。
蕭無柯也任他去,隨后也是將烏山騎、風雷騎將士,全部撤走,讓蕭歡帶著他們回返關城。
以往還好,現在這些將士,有點兒被凌沺拐帶了,就別再留著了,也免得雙方再起口角。
不管是心里有什么想法,有多少怨氣,都回關城撒去,自家人關起門來,隨便。
至于他自己,必然是會留下來的,就帶著五千輕騎,駐扎到凌沺他們之前所在,倒是也省去一些周折。
而且留下來之后,他也去北虹軍那邊晃蕩了一圈,無外乎告訴他們一身,凌沺已經離開了,有什么事,可以跟他來談。
當然,也將凌沺告訴他的話,說了一下,惹得北虹軍一眾越發的氣惱。
因為他說的是真的,桉虎現在還在天門關呢,好酒好肉的款待著,他也把人找去聊了一陣,雖然沒什么有營養的,無外乎一些梵山地域尋常可見的生活、風物之類的閑談。
卻也正是如此,梵山人眼中再尋常不過的事,此時卻是佐證凌沺和蕭無柯自己所言真實性最好的東西。
畢竟璟軍是沒有真的深入過梵山地域的,許多梵山習以為常的事情,他們反而不可能知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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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了,顯然是有人告知的。
明明是并不重要的東西,現在經由蕭無柯說出來,倒是有些他們事無巨細都可交談的意思,可見他們的關系和來往,十分緊密。
蕭歡可不知道,她爹同樣是個大忽悠,忽悠起來人,那是比凌沺更加爐火純青的多呢。
而視線轉回到凌沺身上,這貨現在正笑的歡實呢,回得天門關驛館,梳洗一番,換上胡綽親手給她做的袍子,喜滋滋的合不攏嘴,臭美的不要不要的,哪想過自己甩攤子之后的事情如何了。
這件新袍子,也是上繡青山百鳥圖,只不過卻是月白色的,少了些沉肅,更加亮眼清雅一些,繡紋的顏色也與之搭配,沒有再用暗色系的絲線,而是宛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畫裝點再上一般,逸韻十足。
“咦~你快把胡須剃了吧,糟踐東西都。”紅娘同樣表達一下自己的嫌棄。
不是衣服不好看,這袍子他們都見過,胡綽拉著律蕖瑪繡了好些時日呢。
只不過凌沺現在絡腮胡都快寸許長了,還曬的很黑,很有些不修邊幅的樣子,跟這袍子搭在一起,太別扭了。
“那就剃了。”凌沺愣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臉,而后站在銅鏡前好頓照,認同的點點頭,而后直接抽刀剃胡子,昭陽刀打仗好用,剃胡子也能湊合用。
雖然胡子是他有意留的,就是為了看起來更成熟、年長一些,省得他人都看他年輕,威嚴差了些。
不過跟穿著胡綽做的衣服更好看些相比,這都不重要,一點兒也不。
“咦~挺好個衣裳,白瞎了。”某人剃完胡子,正沾沾自喜的左右打量自己呢,去傳信回來的恩佐,‘驚疑’打趣起來,讓得那黑臉更黑了些。
“本來弄了兩匹好馬,想給你們一人一匹的,現在……算了吧,看你們也沒有想要的意思。”凌沺哼哼一聲,瞇眼看著倆人,神色不善的很。
“葉護,給我啊!我要!葉護太帥了!”吳犇眼睛一亮,登時高聲拍起馬屁來。
“呸!”恩佐和紅娘一齊啐他一口,在其他人沒開口之前,假模假式的給了自己一下,笑道:“剛才哪個瞎子說的話?咱葉護穿這公主親手做的這袍子,那絕對天底下一等一的美男子,啥如玉公子,文雅書生,連咱葉護一根毛都比不上!(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