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會議室內,法醫潘云首先發言:“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死者表皮沒有明顯創口,脖頸處有一道不明顯的勒痕,舌頭處有機械傷口類似于老虎鉗之類的工具,應該是先用柔軟的絲巾之類的東西勒住死者脖子,再用工具將死者舌頭連根拔出。死亡時間為案發當晚11點半到12點之間,死者死前有過親密行為,應該不止一次,指甲中沒有殘留物,沒有找到勒痕處相對應的材料物質,胃內有大量酒精和食物殘渣,未發現毒品和興奮藥物。”法醫潘云經過一夜的鏖戰沒有很有效的證據發現,但也確實疲憊不堪,有些細節她反復檢查了好幾次,但依然一無所獲。
程冰接著發言:“我們首先對小區、車庫以及案發別墅門口監控進行排查,死者車輛十點進入別墅區,十點零1分進入地下車庫,十點零2分司機李海攙扶死者由車庫通道進入屋內,十點25疑似可疑女子乘坐出租車進入別墅區,并在案發別墅門口等待了不到一分鐘李海就出門把該女子接入別墅里,十點29李海駕駛死者車輛離開小區一直到次日早上9點整進入小區,但沒有去地下室,而是停在案發別墅門口,直到9點30進入別墅內,基本和李海本人自述一致。當晚十一點27分嫌疑女子從地下車庫出口處走出,不過拖著一個大行李箱,一直走出了別墅區大門口,出了別墅后一直往東后直到消失在監控區域,由于小區地處郊區,周邊還有很多荒廢工地和雜亂地,附件的監控并不多,所以無法得知她的去向。案發現場四枚指紋一枚死者,李海一枚,別墅鐘點工一枚,還有一枚應該就是那名可疑女子;至于腳印也是一樣,不過沒有鐘點工的,據鐘點工自己說,她是最后把地拖干凈才離開的。”
實習警員小陳發言:“薛隊,我這邊查到當天晚上參與死者酒局的一共4人分別是和盛酒業的老板張燁霖、萬家房地產的劉漳、還有就是開發區委員會的朱副主任,朱道宏。”
“朱道宏?他怎么和他們在一起?”
小陳補充說到:“據說他們4個是中學同學,但不同班,朱主任和死者是同班,另外兩個不是。”
有官員進入案件的視線,這是個麻煩事,如果被發現了什么官商勾結局領導那邊可能會有很大壓力,畢竟目前看這個案件事刑事案件。
薛陽沉思了一會:“就現有的線索來看那名小姐的可疑性比較大,起碼案發時她在現場,但也有疑點,首先趙云飛身高177,體重也有180斤多,但靠一個女人能完成這樣的手法的作案么?其次她出去的時候手提箱里到底是什么東西?還有就是作案時間有點對不上,死亡時間和嫌疑人離開的時間差了最少3分鐘,這3分鐘到底發生了什么?還有兇手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方式去殺人?”
原本以為是個普通的兇殺案,結果一分析,疑點重重不過薛陽倒是不急,還有很多人證沒去走訪,現在下結論還早,但當務之急是找到這名女嫌疑人:“李海提供的嫌疑人電話有進展么?”
小陳:“是一名叫劉雅的應屆畢業女大學生,不是本地人,老家在n市,獨生女。”
薛陽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白板前,將劉雅、朱道宏,林芳、李海以及張燁霖和劉璋的名字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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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情況看我們首要任務就是找到劉雅,根據李海交代劉雅是在一家名叫“醉美”的私人會所里的陪酒小姐,該會所我也有所耳聞,比較隱秘據說是市里幾個大老板共同出資辦的,后臺比較硬,而且只招待會員,沒有會員帶,進都進不去,就是連陌生人的電話都打不進去,所以突破口要放在死者的兩位商業好友張燁霖和劉璋那邊。另外程冰你負責聯系n市,讓他們協助調查劉雅的家庭情況,看看嫌疑人是否潛逃回家,小陳你負責調查一下林芳那邊,看看云飛集團的財務狀況和進幾年的法律糾紛,去申請一下調查令,我來負責找局長簽字,那個楊律師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調查的時候謹慎些,別讓別人抓到我們不合規的地方。至于朱主任,我先和局長以及支隊長匯報一下,畢竟是市里領導,我這個級別還低了些,目前就這么多,好了大家行動起來!”
參案民警也不拖拉迅速一走而空,現場只留下潘云和薛陽二人,“我說,薛隊,給我安排個什么活呀,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調查私人會所,畢竟有個女人在旁邊也省的你不方便。”
聽潘云這么說,薛陽咧嘴笑道:“你別說,我還真有這個意思,那種地方我帶幾個大老爺們還真不方便。你等我一會,我上去和領導匯報完咱們就去。”
和孫副局長簡單的匯報了自己的安排和計劃,對于這個得力干將的政治敏感性孫局長還是很欣慰的,當即表態,朱道宏主任那里會給他打電話,讓他這兩天找個時間來趟局里,就在孫局長自己的辦公室里,叫上薛陽,簡單的問個話。之后和局長打趣了一番說了幾句恭維的話,就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