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陽把這個地方徹底摸排了一遍,可以確定是有人故意選擇這個地方下手,因為四周都沒有監控和行人,而且車流較少,便于下手。就是不知道選擇周紫婼的孩子下手是針對她?還是隨機選擇目標下手。
現在感覺很棘手,現在只能寄希望于不是被陌生人拐走,而是熟人作案的可能了。但凡事都講意外,萬一不是熟人作案,那現在可是在耽誤孩子被解救的時間。
薛陽掏出手機給程冰打了過去,并吩咐程冰查一下失蹤人口案卷,看有沒有和這種情況類似的案子,如果有,那就可以向局里申請把這個案子接下來。
把輔警送回派出所后,薛陽回到刑偵隊,程冰正好過來匯報剛才調查的情況。
“薛隊,我把今年的失蹤人口案卷調閱了一下,并沒有您所說的在那個地方的失蹤報案,后來我又把去年的案卷翻看了一遍,果然發現有類似案件,但不是在您說的那個地方,而是另外一個地方,在下面郊縣,附近也是沒有任何監控攝像頭,同樣是兩輛車發生事故,把路堵住了,被堵的人下車讓他們把車子挪開,一回來孩子就不見了。”
薛陽心頭一震,最壞的情況還是出現了,“把那個案卷給我找來,另外再往前找一下,看還有沒有相同手法的案卷,哦,不,別局限于本市,在全國系統里查找,范圍擴大一些。”薛陽心中有不詳的預感,這樣的手法一年才在一個城市發生一次,那顯然不符合人販子的利益特征,如果能在全國范圍內查找,也許可以有其他收獲。
程冰意識到事情不簡單,立馬領命開展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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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國道線上,一輛中型廂式貨車正在行駛,駕駛室內只有司機和另外一個跟車人員,司機聽著音樂,一邊喝著紅牛一邊抽煙,怕自己睡著咯,隨行的跟車人員卻在一旁呼呼大睡。司機看了一眼時間自言自語道“媽的,還有一個小時,真他么熬不住了,前面找個地方拉泡屎,再開下去,真憋不住了,媽的。”
貨車廂內,一個小男孩被顛簸的貨車給弄醒了,他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兒,由于害怕開口便喊媽媽,剛喊完一聲,自己的嘴巴就被一只手給捂住,“噓,別喊。”那只手的主人叫住小男孩,似乎也很害怕
黑暗中男孩被捂住的嘴巴發出“唔”的一聲像是答應了那只手的主人,但是恐懼還是讓他忍不住留下眼淚,淚水順著男孩的臉龐滑到那只手上,手感覺到異樣,手的主人才急忙撒開。
男孩不敢再叫喊,而是奶聲奶氣的問到“這是哪兒啊?我媽媽呢?”一邊說,一邊擦拭自己的淚水。
透過車廂通風口的余光,男孩看清楚他面前的人,這是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孩,臉上很臟,眼眶紅腫,女孩也看清楚男孩的相貌,一把抓住男孩的小手,緊緊握在手心“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應該是遇到壞人了。”
聽到女孩說到“壞人”二字,男孩哭的更加厲害,女孩將男孩摟住“別害怕,姐姐保護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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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多么無助,此時此刻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哪能保護比她還弱小的男孩,但她沒想那么多,只想安慰這個比她自己還無助的小生命。也許這就是天性吧。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用剛才捂住男孩的手擦拭著男孩滿臉的淚水,眼神中充滿了溫柔。
“我叫粥粥,你呢姐姐?”男孩安靜的讓女孩擺弄他的臉蛋,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感覺很像媽媽在摸自己的臉,讓他覺得很安心。
“你叫我...”女孩剛想說出自己的名字,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女孩示意讓粥粥不要出聲,幾秒鐘后就聽見“嘭”的一聲駕駛門被拉開又關上的聲音,但車子卻沒有繼續開動,而是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