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能斷定他是從樓上跳下來呢?”薛陽注意到姜立的說法,提出自己的疑問。
“我們在頂樓的一間房間窗臺上發現了他的腳印痕跡,他應該是自己翻窗跳下去的。”姜立回答道。
“頂層是幾層?”
“三層,一個幼兒園,會有多高?”
“三層?幼兒園地面上是水泥地?”
“不是,幼兒園挺高級的,鋪的塑膠地面。”
“那三樓跳下來能摔死人?”
“頭先著地的,法醫驗過了。”
“身上有打斗的痕跡么?”
“沒有,身上干凈的很。”
“腳踩著窗框,從三樓頭朝下的跳下來,這...有些高難度呀!”薛陽幻想著戶華明跳樓的畫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也知道,可整個幼兒園差不多都掃了一遍了,沒發現其他指紋和異常。而且還有遺書,你說算不算自殺?”姜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遺書?”薛陽驚訝道,他并不知道還有遺書。
“現場留下的。筆跡鑒定過了,是死者自己寫的。”姜立沒好氣的說道。
薛陽堆著笑臉說道“能讓我看看唄?”
姜立搖搖頭,他是真拿這個同事沒辦法,掏出手機將遺書照片展示給薛陽。
“本人從教多年,深得國家和人民的信任,也為社會貢獻不少棟梁之材,奈何卻因一己之錯讓眾多幼兒遭受侵犯,愧對國家和人民,今在工作崗位結束自己的生命,為的就是警示后人,切莫知法犯法,以儆效尤,就此絕筆。戶華明。”遺書字數不多只有90個字,透露信息并不多,并且把猥褻兒童的事情說的很含糊,也沒有提及那個看門大爺。
“原件呢?能給我看看么?”
姜立擰著眉毛說道“別得寸進尺了,給你看照片就不錯了,原件在卷宗里,不可能給你看,死心吧你。”
說完便把也收起來,“這回信了吧?”
薛陽不動聲色,有遺書,而且筆跡對的上,現場沒有其他人的指紋,也沒有打斗的痕跡,這些證據確實可以定性為自殺。
可楊建柏的懷疑不會無緣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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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深和卓飛的死都有蹊蹺,不可能戶華明死的這么干凈。一定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三起由楊建柏代理的案件,陳深案和卓飛案都有直接懷疑對象,他們的家屬可以調查,偏偏戶華明案,受害家屬多達幾十個,不可能每一個都是嫌疑人。
薛陽感覺自己走進了死胡同,看似線索繁多,其實很多都沒有指向性。無法鎖定嫌疑人,難道每起意外都是受害者家屬自己作案?雖然有動機,但太過明顯,不科學啊。
“他們幼兒園猥褻案也是你們辦的吧?你有什么想法沒?”
“嗯,確實是我們辦的,咦,你還有完沒完?怎么又扯到這上面去了?”
“探討一下,說說看嘛。”
姜立無語,從沒見薛陽這么厚臉皮,可他卻替薛陽著急。
“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