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薛陽同樣在回想自己師父的往事,那也是一段讓他不想回首的過往。
當年師父出事的時候,他還在j市,沒有和師父一起調往省廳,很多細節他并不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看通報才了解的,但他并不完全相信通報的內容,他師父怎么可能放走罪犯?別人不了解,他豈能不了解,哪怕是鄭星強犯了罪,他師父鄭為民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抓捕歸案,不留一點情面。
師父,是薛陽這輩子唯一敬佩的人,剛正不阿四個字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他更不會相信在他家里發現和不法份子勾結的證據,那簡直無稽之談。
薛陽不是沒有力爭過,知道師父出事,他第一時間就跑到省里想給師父正名,可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小警察,沒人認識他,更沒人理會他。
對于這么一個從基層過來的小民警,高高在上的領導們只一句“回去等待處理結果”就把他發回原地,不允許他在亂往省里跑。
可到最后,都沒有對他師父有一個定性。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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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死了,因為是自殺,又不是在工作崗位,所以不是烈士,而且還在被調查階段,有人提出他是畏罪自殺,所以師父死后的葬禮上,只有極個別老同事前來吊唁。偌大的吊唁廳,顯得很是蕭條和落寞。
也就是在那天薛陽看到了師父口中驕傲的鄭星強,在他眼里這個師父驕傲的兒子,有和鄭為民一樣的特點,那就是無比堅毅的眼神,似乎在他們眼里從沒有退縮二字。
無人吊唁,薛陽都有些臉色難堪,可鄭星強卻沒有在乎這些,他一個人守夜,一個人點香,一個人燒紙錢,一個人給父親磕頭。
甚至在追悼會上都沒有單位領導過來看一眼,無法不讓人心酸。
一個警察,一個為社會做了杰出貢獻的警察,一個維護社會一方治安的保護神,結局竟然如此讓人寒心。
也正是那一次,薛陽開始改變,他變的圓滑,市儈,變的講情面。但他并沒有忘記師父的教導,警察,還是要公正嚴明,所以他在不觸及底線下,盡可能的給與他人方便,他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不像自己師父那樣,哪一天會死的不明不白。
正是因為師父太過正值,所以才警隊沒什么朋友,關鍵時刻才導致沒人幫他說話。
“鄭星強,真的是你么?”薛陽自言自語道,他有些不太確定,如果不是他,那對方為什么要用他的名字登記ip,是想提示薛陽么?如果是他?那他想干什么呢?他不會不知道自己和他父親的關系吧?
不管如何,必須要找他問問清楚了。
...
天明山景區一處度假村別墅中,師良正在和旁邊的鴨舌帽喝著茶,他看著山里的風景道“差不多了吧?他該查到你用的身份了吧?”
鴨舌帽放下手里的茶杯“嗯,查到了,今天他從外面回來就聽到他提到了,差不多該我上場了。”
師良楞了一下,“你做好準備了么?”
“瞧你,說什么呢?搞得好像我要上刑場似的,放心,我自由分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