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院子,里面是種了一株葡萄,葡萄藤爬滿了院子的架子。
現在是隆冬時節,只剩下一些虬曲錯盤的枯枝。
跨過院子,是一排四開間的房子。
進了里屋,一張大炕的炕桌上,擺滿了瓜子花生。
“上炕,上炕,炕上暖和。”
老太太拉著郝平安的手,往炕上拽。
郝平安看了一眼司蒙蒙,她給了個眼色,就轉身去了別的屋。
一群老太太,一個年輕小伙。
圍著炕桌坐成一圈。
“小伙子,姓啥,叫啥啊?”
有人問道。
“姓郝,郝平安。”
郝平安有些局促,這樣的場面,在電視上看過。
可他從未經歷過啊,哪怕是前世到了三十多歲,也沒能給正兒八經談一場戀愛,更別說見家長了。
“平安好啊,平安是福呢。”
“這個名字吉祥。”
“小伙子人精神,名字也好。”
“老司家找了個好小伙!”
老太太們磕著瓜子,吃著花生,你看我我看你,交頭接耳。
“小郝啊,吃瓜子。”
司蒙蒙的奶奶喜笑顏開,抓了一大把瓜子放在郝平安面前,問道,“家里幾口人啊?”
“三口。”
“和爸爸媽媽住?”
“奶奶和妹妹。”
“爸爸媽媽呢?”
“不在了。”
“嘮點別的,嘮點別的,恁這些老婆子,會不會問。”
老太太出來說話了,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郝平安趕緊說道:“沒事沒事,都過去了。”
“唉,怪可憐的。”老太太咂巴了下嘴,“小伙子在什么單位呢?”
“音樂公司,寫歌的。”
“哦,就是那什么,作什么人?”
“作曲人。”
“對對對,作曲人,作曲人好啊,掙老錢了。”
……
另一間屋子里,司蒙蒙趴在床上,聽著炕屋里不時發出的哄笑,還有郝平安的聲音,嘴角溫柔一笑。
柔軟的褥子緊貼著身子,窗外的陽光灑在身上,真舒服。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響動,卻是司蒙蒙的兩個姑姑聽說這事,也急吼吼地從家里趕了過來。
來瞧瞧侄女帶回來的小伙子,到底啥模樣。
小姑姑年齡并不大,是老太太快四十才得的姑娘,如今算起來也就三十多歲,跟司蒙蒙還算有些共同語言。
她推門進了司蒙蒙的房間。
“小伙子挺俊吶。”小姑姑手里抓著一把瓜子,遞給司蒙蒙一些,她臉上帶著滿意的笑,自己的白菜啊終于是成熟了。
“喜歡嗎小姑?”司蒙蒙爬起來,一絲狡黠的笑意在眼中隱隱浮現。
“我喜不喜歡有啥的,你喜歡就行。”小姑姑伸出手,接過司蒙蒙吃的瓜子皮,放在床邊的梳妝臺上。
“來,咱姑侄倆好久不見了,拍張照片。”說著小姑姑掏出手機,咔擦給自己和侄女拍了一張合影,隨手上傳到微聊朋友圈,又附上一句話:“侄女長大了,帶男朋友回家了!”
……
在掖城的另一個鎮。
婁歡喜正無聊地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