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虛陽的眼神雖然恍惚,但是還保持著清明,顯然這些黃白之物還很難讓他拋棄原則。
“呵呵!年輕人,真的是好魄力,”虛陽也在看白天行,他自詡易地而處不一定有這種舍得的魄力,所以他只能嘆息:“也罷!本來我就打算近日加上你一起,如今算是時機成熟了,就選在今天吧!”
虛陽的話讓白天行一愣,這話里的意思顯然是他早就有所準備,這可和之前兩人說的不一樣。
白天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虛陽老道肯定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自己,所以不知道什么原因,對方確實準備領著自己進入修道之門。
這大大的改變了虛陽在白天行心中的形象,他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聰明才智似乎失算了,世事人心如何可以輕易預料?
虛陽道長可不管白天行心中復雜的思緒,他直接伸手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個白色紙鶴,然后手掌拂過,道:“去,告訴洞明,今天閉觀謝客,然后叫他們都過來。”
白天行眼睛發光,看著虛陽的手掌在紙鶴身上拂過,一點靈光似乎閃爍不定,然后本來是一死物的紙鶴竟然煽動著翅膀飛了起來。
“唳!”
似乎有悠揚的鶴鳴聲在耳邊繚繞,紙鶴頗具靈性的在兩人身邊環繞了一圈,然后飄飄蕩蕩的朝著外面飛去。
一切,仿若夢幻,使得白天行心情激蕩無比。
虛陽此時方回首望向白天行,看見他的表情莞爾一笑,道:“此小道耳!可知道之根本?”
這是要傳道?白天行一個激靈,順著打起了精神:“不知道!”
他很老實,沒有多說什么,道之一字,似簡似繁,心中有道,卻難以言狀。
雖然心慕仙道,但是仔細回想,白天行只覺得四顧茫然。
“孺子可教也!”面對白天行的回答,虛陽道長不僅僅沒有生氣,反而高興的一摸胡須,興致勃勃的說:“世人謂之道家,實在是謬論,哪里有什么統一的道,實際上只是個人理解不同罷了。
你的道,我的道,必然不同,真法傳道又非道,我輩亦是凡人。
你能夠坦言,果然是真性情,切記日后不要被庸俗所束縛。”
白天行聽的懵懵懂懂,但是也知道虛陽道長在傳授真法,所以連忙低頭道:“弟子知道!”
“我門下弟子者四,具都明白我道如何,平日里我教他們修身養性,乃是為了打磨心性,實際上真法于之毫不相干。”虛陽道長開始單獨為眼前的小子普及常識:“戊鼎觀傳承,乃是修煉之法,什么道經都是末流,唯法與術為上流,自身鑄就根基之法,通曉術道三二法,足以讓你護持自身。
此乃道。”
這一次,白天行似乎明白了一點,不過似乎有些大逆不道。
他一直認為,所謂的修仙尋道,就是在道藏古籍之中皓首窮經,但是按照虛陽道長所言,這些都是修身養性的事情,真正的修仙尋道似乎與此毫不相干。
這有別于之前的認知,大大的沖擊了白天行的世界觀,之前關于道的認知已經徹底的破碎。
不過仔細一想,似乎又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