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煉氣期的修士中一人迎面而來,人未到聲先至:“放肆,哪里來的狂徒在撒野,可知這里是什么地方?”
白天行冷冷的望著他,道:“我知道,戊鼎觀!”
白天行此時胸中殺意縈繞,尋常人被他的目光盯上了,怎么可能沒有感覺。
那煉氣修士只覺得渾身冰冷,立刻就暗惱:“不妙,點子扎手!”
可惜他已經出頭了,這個時候如果萎了,以后怎么服人?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但是語氣已經變的客氣許多,堪稱‘溫柔’的對白天行說:“知道你還敢來鬧事?這里可是大秦神庭敕封的修煉之所,還有我等煉氣修士坐鎮,你莫不是來找死?現在速速退去,看汝修行不易,還能饒你一條性命!”
此言一出,氣勢洶洶的道士們一下子就萎靡了三分。
其他人雖然感受到了殺意,卻并沒有那樣深刻,于是皆鄙夷的看著出頭的修士。
“平日里這么橫,原來只是耗子窩里扛槍的家伙,真的是中看不中用。”
倒是另外兩個煉氣修士更清楚他的為人,知曉絕不是膽怯懦弱之徒,于是看向白天行不由的露出了謹慎的目光。
“我沒有鬧事?”白天行在這么多人注視下,依舊不急不緩的說:“我只是回家而已!”
“回家?”有之前見過白天行的道童面露異色,這人看上去有些臉熟?
那些后來才加入的道士,卻只注意到了他的前半句話。
之前的那位煉氣修士不敢再出聲做了鴕鳥,不過總要有人站出來,另外兩個煉氣修士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站了出來,試探著說:“這位……道友,你這樣直闖我戊鼎觀,又直呼觀主的名字,怕是來者不善?還說沒有鬧事嗎?”
“我說了沒有鬧事!讓洞心出來見我!我有事找他問個明白!”白天行已經有些不耐了,要不是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他現在已經一劍斬下去了。但是現在,他的耐心也不多了。
被人這般無視,作為煉氣修士,臉上當然難看,要不是心中忌憚,他們恐怕早就出手了。
不過就算是能夠忍住,語氣也漸漸的變得生硬起來:“觀主在閉關清修,不可能出來見你,就是有時間,也不可能任汝呼來喚去,而且道友如此蠻橫,是真的想要與我們戊鼎觀為敵?”
焦尾感受到了白天行的不耐,在手心之中顫抖,但是白天行低頭輕輕的撫摸劍身,依舊沒有動手。
“代表戊鼎觀,你們還不配!”抬起頭,白天行眼眸之中已經有看的見火焰在跳躍,話音宛如寒冰:“最后說一遍,讓……洞……心……滾……出……來!”
雖然感覺點子扎手,但是三人互相對視,都知道不能再這樣忍下去了,否則以后戊鼎觀還怎么立足?
連別人打上門了,直言要觀主滾出去都不敢吭聲,難道還想壓服同道?簡直是一個笑話。
如果不想變成笑話,他們有且只有一個選擇——殺!
將這個狂徒殺了,一切閑言碎語最終會煙消云散,自然沒有人敢對戊鼎觀指手畫腳。
“殺了他!”
三人同時出手結印,眾多的道童飛快的組成三三之陣,橫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