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他中途試著將一部分存在力降臨到燭人身上,但是卻失去了目標。
所以,他很擔心那個人類悄悄的溜了,直到看見了盤坐在那里的人,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愚蠢的誠信,只有你們人類才信這種毫無用處的東西。”心里暗暗鄙視這種愚蠢,燭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那個人類。
那個人類盤坐在一塊河邊的白色石頭上,四周插滿了斷劍,似乎暗符某種玄奧的至理。
燭感知到一股氣機微微的刺痛著皮膚,至此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哈!真的是愚蠢,我要是你肯定會逃跑,你將性命留在這里,又能如何?就算是拼了命重創了我,我大不了躲起來恢復個幾十年,又可以繼續出來奴役你們人類。”
這是燭最得意的地方,邪神雖然困居于一地,但是好處就是近乎不死不滅,就算是其他邪神重創,也可以躲起來慢慢恢復。
眼前的這個人類確實詭異,竟然可以造成和邪神一樣的傷害,但是畢竟是太愚蠢了,自己以傷換傷,最差的結果不過是修養一段時間,這對于自己無盡的生命來說近乎微不足道,但是對方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燭得意之中帶著一絲戒備,充滿了對低等生靈的俯視感,緩慢的接近了劍陣。
突然,他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感覺到了一絲怪異。
隨手從自己身上扣下來一塊燭蠟,燭對著坐著的那人扔過去。
“叮!”
只見像是水波蕩漾,空氣中出現一圈圈的波紋,然后坐在那里的人漸漸的模糊。
“耍我?”
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被耍了,緊接著就意識到了危險,然后一如之前的刺痛感遍布全身。
他抬頭一看,只見那插在地上的劍陣已經全部抖動起來,每一把寶劍的劍身都開始寸寸粉碎。
而在他正面,一把虛幻的劍身已經成型,就像是天敵一樣讓他渾身寒毛乍起。
吃過一次虧了,燭當然不愿意站在原地挨打,他身子一軟,頓時像個軟泥怪一樣癱了下去,然后分成了無數份,朝著不同的方向逃跑。
要是白天行在這里,肯定會罵他一句白癡。
這把湮滅之劍,獨獨對付神魂之類的存在,在無人操控的情況下,躲避最好的辦法只有兩個:一是自身硬抗,神魂越強大受到的傷害越小。二是拉一群炮灰墊背,炮灰數量越多,分擔到自己身上的傷害越少。
兩種辦法,后者燭是來不及了,但是前者卻無礙。
但是恰恰他自己選擇了最愚蠢的辦法,因為自身的特殊性,他‘聰明’的化身千百,以為可以躲過一劫,就算是損失也不過損失了自身的千百分之一,完全算不上什么大傷。
但是很不幸的是,本來很強大的主體,在分身之后,每一個分身在湮滅之劍下都只是炮灰水平。
“咻!”
只見湮滅之劍感覺到了眾多的目標,第一時間跟著分裂為上百道。
“啊!”
一聲極其凄慘的慘叫聲響起來,整個邪神領地似乎都隨之在顫抖。然后下一刻,無時無刻不籠罩在領地上空的某種神秘存在開始急劇收縮,很快只剩下原有的五分之四的大小。
幾乎在同一時間,緊緊挨著的幾個邪神都察覺到了變故,然后一道道神魂在虛空交流起來。
“燭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