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要是看不過去的話,你自己可以去試試。”
站在陰影之中的鬼將頭都沒有回,直接就輕描淡寫的化解了鬼道修士的挑撥。
“桀桀!”
挑撥的心思被戳穿了,鬼道修士一點都不生氣,只是笑的極其瘆人。
“我討厭燈火,我喜歡真正的陽光。”
鬼道修士揮手將屋檐下的燈籠擊落,瞬間周圍一暗。
“你說,大王他在打著什么主意?”
這一次,靜靜站著的鬼將終于有了動靜,不過卻不是回頭看鬼修,而是目光跨過了空間,直接看向遠處的火焰。
在陰世,可沒有如此炙熱的火焰,有的也只是陰森森的鬼火。
但是他站在這里,離著兩位鬼王級的存在有十里之遠,依舊能夠感覺到皮膚一陣陣的刺痛。
鬼修還在喋喋不休,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疲倦。
“情況不對,這一次大王的舉止很反常,一開始派分身襲擊也就算了,拖延不前可以說是誘敵。”
“但是為什么要我們攻進城亂戰?”
“你看看,那不是大王的真實實力,否則豈會落入下風?”
作為和金丹修士同級的存在,兩鬼都已經達到了金丹期的巔峰。
因此白天行和黑河鬼王的戰斗瞞不住他們的眼睛,誰強誰弱再明顯不過了。
一切的一切,和他們的經驗完全異常。
事有反常必有妖,作為積年的老鬼,他們可不相信巧合和意外。
這一次,鬼將也難以偽裝成平靜的模樣,遲疑了一瞬間才說:“或許吧!大王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雖然如此說,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就算黑河鬼王有什么想法,對他們來說也絕對不是好消息。
炮灰,自己等人分明就是廉價的炮灰,更可怕的是連自己犧牲的價值都不知道。
“呵呵!口是心非!你要是真的這樣想,就不會躲在這里保存實力了,”鬼修冷笑著,目光赤紅赤紅的望著遠處模糊的身影,尖銳的說:“恐怕我們的大王想要我們去死呢!”
自己的那位大王以為自己能夠瞞得過人還是不屑于去瞞,鬼修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這一次肯定沒有好下場。
于是,每一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互相算計的同時,紛紛開始劃水。
黑河鬼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屬下在劃水?
答案是知道的,事實上他的本尊已經悄悄的進了酆都城,甚至看到了不少自己麾下的鬼將在保存實力。
“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低聲罵了一句,黑河鬼王拉低了自己頭上的帽子,想要遮蔽自己的面孔。
雖然自己已經放棄了這些手下,但是看見了他們的舉動,黑河鬼王依舊憤怒。
要不是為了隱藏行跡,他早就出手誅殺這些背叛者了。
我負人可以,人不能負我,這就是黑河鬼王的心態,頗有些曹孟德的風采。
此時不遠處的戰斗還在繼續,兩位元嬰修士很好的展現了什么叫做地仙之威。
但是任誰也想不到,作為戰斗的主角之一,他真正的本尊卻已經潛入了酆都之中。
避開了無數鬼兵和劍修,黑河鬼王不得不在跨界門遠處停下來。
到了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要是還有那一身修為在,他當然不怕。
但是施展了轉魂術之后,這新的身體卻只有金丹中期左右的修為。
此時別說是元嬰修士,就是金丹修士都有可能將他斬殺。
如此黑河鬼王怎么可能不小心?
一是貪生怕死,二是不甘心憋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