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天行一走,他們就全都冒出來了,反正下一個地方也不需要他們護著了。
很顯然,對于這個當了一天向導的同伴,他們更加感興趣。
有那眼力過人的血佛教徒已經看出來了不對勁:“乖乖,曼達走運了,這是傳法?”
“不知道是什么傳承!”有人羨慕嫉妒,但是白天行的聲音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見。
有意無意,這些同伴靠近了曼達,看上去沒有惡意。
“哐!”
一座金光閃閃的大鐘直接蓋住曼達,防止他被人打擾。
而那些想要靠近的人就慘了,旁人聽了這聲音,卻沒有其他反應,但是這些心懷不軌者,就像是被銅鐘在耳邊轟隆作響。
“啊!”
一陣慘叫,不知道有多少人倒霉!
“是陣法!是洞玄真人留下的陣法!”
“快躲開,否則會傷到了自己。”
眾人如避蛇蝎,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所以沒想到竟然還有陣法保護著。
白天行突然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他感覺到了自己的陣法被觸動了。
原來,他早就察覺到了周圍的監視者,也預料到了自己離開之后。可能有人心生歹意。
所以他留下了一道陣法一方面保護了大光頭,也算是給心懷不軌者一點教訓。
這些不過是插曲而已,白天行不以為意。
等到他走到了靈境的中央,卻發現血佛陀等人早就在門口等候著。
“看來,血佛教主還記得我?”白天行笑道。
白天行話語之中蘊含深意,但是血佛陀眼瞼微垂,似乎沒有聽懂,道:“造化之恩,如同生父,如何會忘記?”
白天行再次道:“謹守本心,所謂恩情不算什么。”
“不!恩即是恩,豈能忘記?”血佛陀卻是堅持。
白天行不再多言,時間會改變一切,血佛陀也成熟了。
他有自己的打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也不會因此而怪罪。
只要沒有超過底線,自己也不會去管,否則那么多人想法不一,真的要一一過問,恐怕沒有那么多時間。
兩人對話,看的出來不少血佛教的人都面露疑惑,顯然并不清楚當年的事情。
不過血佛陀一開口卻又讓他們色變:“父上,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
白天行沒有糾正這個稱呼,哪怕聽起來很別扭。
他搖搖頭,看不出什么表情,說:“我只是路過,于是進來看看,你要做什么,我不會干預的。”
這話里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血佛陀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真的是很少見,血佛陀一貫是以冷面示人,今天這短短的時間里,他笑的的次數簡直比過去一年笑的次數還要多。
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暗道奇怪,對于洞玄真人和自家的關系更加好奇了。
血佛陀心里的重擔放下,伸手示意:“父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