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那位大人和眼前這位真人的關系復雜無比,他們自己鬧矛盾很正常,但是外人亂插手,八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因此,看到自家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蠢蠢欲動,立刻有知道情況的老人抹著冷汗站了出來。
“洞玄真人,可知我家教主去哪了?”
白天行腳步一頓,然后繼續前行:“在里面閉關,這一次能不能過這道坎,還要看他的運道,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去打擾他。”
一些老人暗自壓制了想要沖動的新生代,而領頭的那位卻一句質疑的話都沒有。
他不僅側身為白天行讓開了道路,甚至彎腰低頭,用下屬一般的語氣道:“多謝真人告知!恭送真人!”
不用教的,知道內情的老人全都俯首彎腰,恭恭敬敬的齊聲道:“恭送真人!”
沒有一個人是不情愿的,沒有一個人心懷怨憤。
白天行卻毫不在意,甚至連一句回應都沒有,只是朝后揮揮手,就瀟灑的出了靈境。
這般聲勢,不僅僅是驚住了血佛教本身的教徒,就是那些居住在靈境之中的亡魂也都注意到了。
自然而然的,不少人都對那個沒有看清面貌的道人感興趣。
一時間,到處都是打聽消息的人。
可惜,這注定是一個秘密,至少短時間內是個秘密。
那些知情者,哪怕知道白天行的身份,但是礙于血佛陀之前的吩咐,也不愿意現在說出來。
幾番詢問無果,終于令所有人否暫時放棄了刨根問底的念頭。
不過另外一個問題又擺到了明面上。
“諸位佛徒,那人說教主在閉關,如今該如何是好?”
這個問題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教徒問出來的。
他沒有見識到諸位前輩躬身行禮,沒有看到血佛陀親自出迎,甚至沒有見到白天行。
類似這樣的人占據了大多數,他們都是在事后才趕過來的,但是也恰恰是這樣人占據了大多數。
如果不給一個明確的說法,那肯定是不行的。
說實話,對于白天行沒有一個人敢拍著胸口說信任,畢竟再怎么說都隔了一層。
就是當年的知情者,也沒有多少信心,因為他們比普通教徒知道的更多,當然不會不清楚自家教主刻意的淡化那位的存在。
因此,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還真的是撲簌迷離。
這要是沒有出事還好,一旦事后追究,可就是要死人的。
領頭的老人臉上一陣變幻,他很想直接闖進去,但是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最后,他一咬牙,道:“等!我相信那位的話,他還不至于騙我們。”
不少人松了一口氣,總算的有人出來收拾局面了。
不過大多數人還是心存疑慮,之前的教徒更是再次張嘴:“可是……”
可是這一次他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那領頭的老人惡狠狠的道:“沒有什么可是的,在教主出關之前,我都在這里等著,出了任何問題,我都擔著。”
畢竟是教內一流的強者,更是資歷最深的老人了,他一開口頓時壓下了所有不滿。
不過無人知曉,他自己卻不如表現出來的那樣自信。
他強忍著內心的不安,強勢的將其他人驅離,只剩下幾個骨干在這里守著。
一切安排好了,他轉過身之后,卻是苦著臉呢喃自語:“千萬……千萬……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