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鳴踏上了巨靈神號,這個龐然大物還是第一次有外人上來。
當初,他還在煉器堂的時候,連戰爭飛舟都還沒有出現,如今卻是能夠建造如此龐大的造物了。
董鳴心中有無盡的感嘆:“變化太大了。”
是啊!換作任何人,誰能想到世界會是如今的模樣?
董鳴被勾起了回憶,神思恍惚的走到了趙慶面前。
趙慶是在甲板上接見了董鳴,說是接見可不是傲慢。
以他如今的身份,無論到哪里都會受到禮待。
月神也好,血佛也罷,誰能無視羅浮山煉器堂的存在。
沒有,這個世界就不可能有人無視趙慶這么一號子人。
不說那無數的法器、煉器技藝以及煉器師,單單是一個戰爭飛舟都無法讓人忽視。
時至今日,除非是煉器堂的幫助,就再也沒有聽說誰還能獨自建造戰爭飛舟。
只要這個壟斷還存在,煉器堂就不會被人忽視。
更何況,你在努力的時候,趙慶帶領著煉器堂也不是原地踏步。
所以說接見,真的不是趙慶傲慢,只是恰到好處。
他也習慣了身份的變化,要不是董鳴自稱是煉器堂故人,或許他都不會見他。
“是個人物!”
只是一眼,趙慶就多了一絲好印象。
董鳴雖然心機重,但是自身的條件也是無可挑剔的。
外表這一關肯定過關了,精氣神也絲毫不差。
而且他的一行一舉都很到位,沒有絲毫逾越冒犯之處。
可是,趙慶卻沒有印象,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你叫什么名字?”趙慶不懂動聲色的詢問。
董鳴呼吸突然加重,他知道這是一個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接下來的表現了。
“趙師父,我叫董鳴,是第二期的學徒。”董鳴主動說出來自己曾經的身份。
趙慶暗自點頭,第二期的學徒,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煉器堂經過了十幾次擴張,每一次擴張都會招手大批學徒,然后由煉器師們輪流講課,填鴨式的教育再加上實踐,很快就能培養出合格的煉器師。
但是第二批,實在太早了,對于那么久遠的事情,趙慶早就記不得了。
不過不要緊,諒也沒有人敢在這個方面欺騙自己,否則回去一比對,豈不是就露餡了?
于是趙慶裝作想起來了,臉上都恍然一閃而過。
“不錯,我有印象了,”直接應了下來,趙慶突然話鋒一轉,問道:“你怎么淪……成了月神衛?”
他其實是想說淪落到,但是話一出口,又吞了回去。
畢竟說出來不好聽,不是怕得罪了月宮,而是怕傷了眼前這學徒的心。
是的,在趙慶以及所有煉器師眼中,從煉器堂到了月宮,實際上就是淪落街頭一般可憐。
什么月神衛,其他人或許會買賬,甚至覺得是個不錯的出路,但是煉器師們可不會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