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檸看到了余文樂，甚至能夠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就像當初一知半解的自己一樣。
這其實很正常，人的認知總算有無數的誤區，在沒有親眼見過之前，單純的靠口頭描述，你永遠無法窺見真實。
不過周檸覺得，自己或許能夠帶給其他人接近真實的認知，至少不會讓他們因為無知而犯錯。
醞釀了片刻，周檸組織一下語言，盡量說清楚什么叫做戰爭飛舟。
沒有人打擾她，全都認真的聆聽，想明白真正的差距。
“戰爭飛舟，顧名思義，它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戰爭而生。
速度、防御、攻擊、續航，戰爭飛舟的一切都是為了戰爭考慮。
戰爭飛舟很強大，一艘標準級的戰爭飛舟，就可以和門內的內門弟子抗衡，一個編隊的戰爭飛舟，可以和長老周旋。”
如果說一開始其他人沒有多余的表情，但是聽到戰爭飛舟的威力，不少人都露出了驚疑的表情。
不是他們不信，而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世間真的有這樣的器物嗎？如果有，我們修煉又有什么意義？
這近乎自身存在價值被否認，尤其是承認自己不如批量造出的器物，真的可能讓人奔潰。
就像錢通，他就不相信，所以大聲反對：“不可能，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東西，就算是真的，造價肯定也很昂貴，那和強大的靈器也沒有區別了。”
比不過戰爭飛舟讓人奔潰，但是承認比不過靈器卻好很多。
前者畢竟是批量制造的流水線產品，后者卻是耗費無數天材地寶精心制作的寶貝。
古往今來，更是有無數強大的法器傳說在流傳，至少大家接受的程度要好受一點。
不過他的詰問并沒有去的預料的效果，反而看到周檸露出憐憫的目光。
這一刻，周檸終于明白了江小濤師兄偶然露出的憐憫目光。
這是一種同情和可憐，為被注視者的無知而憐憫。
錢通心臟嘣嘣直跳，周檸的目光讓他不安。
“錢長老，戰爭飛舟的造價不低，但是遠比比想象的要便宜，培養一個內門弟子的耗費絕對是戰爭飛舟的幾倍，更重要的是……一艘戰爭飛舟，只需要一個月的功夫就能落地。”
周檸無情的揭穿了某些人的幻想，讓他們直視**裸的現實。
“不可能，這不合常理，”錢通嘀嘀咕咕，像是瘋了。
但凡修士都知道，一般材料越貴，煉制出好東西的概率就越高。
像戰爭飛舟這樣的存在，根本就是不合常理的。
周檸并沒有繼續糾纏，你覺得不合常理就不合常理了嗎？最后還是要事實說話。
實際上更多的人相信周檸說的，因為她沒有必要撒謊。
錢通還想糾纏，這一次周正終于忍不住了。
出手攔住了錢通，周正沉聲說：“繼續說。”
“戰爭飛舟建造的速度快，能夠同時開工幾十艘，其實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我覺得地球界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包容！”
周檸停頓了一下，最后才說出來這兩個字。
“說！”周正有些急了。
“你們知道地球界強大，卻不知道它崛起多久了，不知道它每一天都在變得更加可怕。
二十年不到，整個地球界從一個凡人世界發展到如今只用了不到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