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白天行伸了個懶腰,伸手示意:“有什么事嗎?”
余文樂看著白天行的手勢,躊躇了一下還是靠在了船舷上,整個人顯得極其……不羈。
這讓他有點不適應,雖然表面上他風度翩翩,但是每一次和外人接觸,他都抱著極強的戒備心理。
更別說對象是白天行,不久前他還在對方面前喊打喊殺。
余文樂感覺別扭至極的,不過卻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前輩,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
眼前的余文樂低著頭,看不清臉上都表情,白天行灑脫的揮手,說:“無妨!年輕人,可以犯錯,只要改了就好。”
“前輩高義,”余文樂吹捧了一句,然后才道出自己的目的:“我想問您來我天師府的目的。”
這樣的問題當然相當突兀,如此直接也很難得到一個真實的答案。
不知道為什么余文樂就問出口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或許這就是奇怪的直覺吧。
“你覺得這重要嗎?”白天行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反問余文樂。
“不重要嗎?”余文樂皺眉,如果這不重要,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白天行暗自搖頭,可憐的孩子,不知道天師府是這么教育下一代的。
“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你不要急,聽我說。”
伸手將準備反駁的余文樂壓下,白天在憐憫的看著他,說:“我知道你是想知道,我們這些外域人來此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或者說企圖顛覆天師府。”
余文樂安靜了,這確實是他的擔心,三十年前經歷了那一次家破人亡的災難,如今他一直擔心那一天重演。
所以他拼命的修煉,打擊一切外來者,杜絕所有危險的可能。
“你聽著,別人的目的重要又不重要,但是你永遠無法關閉交流的大門,只要兩個世界依舊可以來往,天師府就跳不出泥潭,你改變不了其他人的想法,你明白嗎?”白天行直視余文樂的雙眼,試圖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他。
余文樂感覺到了掙扎,他不愿意承認自己的無力,但是又不得不承認。
“那我怎么辦?袖手旁觀嗎?如果我不阻止他們,只會給天師府帶來災難。”余文樂激動了,憤怒的咆哮:“那些人殺了我們全家,我不能讓其他人也受傷害,所以我只能殺光所有外來者。”
兩人的聲音不小,已經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白天行伸手一揮,一道水幕升起,遮擋了外界的目光。
“都讓開,沒有事,都安靜的呆著,”周檸出聲呵斥跟著余文樂來的其他人,然后將圍觀的人趕走。
此時的周檸聲望正高,激進派本身也是士氣渙散,一時間竟然讓她掌握了局勢,沒有任何人去打擾白天行和余文樂兩人。
沒有了外界干擾,白天行才能專心開導余文樂。
“你殺不了所有人,甚至你殺不了我,如果我愿意,天師府無數人都會和你一樣。”
白天行剛剛說到一半,余文樂已經忍不住動手了。
“我殺了你!”
聽到白天行說要讓無數人和自己一樣,余文樂直接暴走。
可是白天行早有準備,伸手直接壓住了對方。
雖然元嬰期的神靈已經足夠強大,但是白天行還是輕而易舉的壓制了余文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