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度本只是拋磚引玉,哪知道下一秒白天行就神秘的對他笑了下。
還不等他生出什么想法,就又聽見白天行的聲音:“大師明鑒,我師濟世,不知道大師可曾聽過?”
白天行話音剛落,一向淡定祥和的普度已經嘩啦一下站了起來。
“什么?濟世大師?不可能。”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激烈,普度調整了一下心態,重新坐了下來,但是依舊堅決的說:“不可能,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濟世師叔的名字的,但是莫要拿師叔的名號開玩笑。”
普度盡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如果不是養性的功夫到家,他怕是已經破口大罵了。
旁人可能不知道,七千年前普度也只是一個剛剛入門的小沙彌,每天做的事就是打掃衛生。
就像剛剛的掃地僧一樣,每天重復著簡單又枯燥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直到他領悟了什么叫做眾生。
哪怕到今天,他依舊記得,自己的師傅帶著自己入門,但是隨后的教導卻是那位叫濟世的師叔。
到今天他都還記得,那個年輕的師叔總是用玩笑的語氣跟自己說:“普度,你的法號還是我幫你取的呢!”
一直度過幾十個春秋,他就在濟世師叔的指導下漸漸打下了牢固的基礎。
直到他開始接觸修煉界,才知道自己的師叔何等偉大。
“往事如煙,還請劍主不要隨意拿貧僧的師叔開玩笑。”
雖然普度已經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不過白天行還是能夠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些許異常。
“看來天帝跟這位還不是一般的關系!”白天行心里暗自尋思,不過這種關系更好,只是不提前說一聲,實在是太刺激了。
“大師,這樣說起來我們還是同門,”白天行不顧普度難看的臉色,直接給出了信物。
一個黃銅缽盂,看上去很是普通,磨的發亮的缽體更是說明他的身份。
這就是一個尋常的銅缽,平凡到一點特殊的地方都沒有,既不是什么珍貴的法器,本身也不是什么珍惜材料。
不過就是這么一會普通的銅缽,卻讓普度神色大變。
“是師叔的銅缽!”
他一口咬定,哪怕幾千年沒有見到了,但是記憶卻格外的清晰,濟世師叔帶著自己去化齋的日子仿佛就是昨天。
“你真的是師叔的弟子?”
雖然還是詢問,但是普度的語氣已經確定了,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罷了。
真的是太久遠了,自己的那位師叔說要去天外游歷,然后就沒有了蹤跡,熟料今天竟然傳回來了消息。
普度驚喜交加,看向白天行的目光也柔和了幾分。
“師叔如今在哪?”
白天行都沒有來得及回答上一個問題,他的就有拋出了新的問題。
于是搖頭苦笑,白天行對著期待的普度回答說:“我當然是師父的弟子,不過他現在的位置我也不知道。”
雖然只是否定的答案,但是普度反而一臉的理所當然:“師叔就是一副游蕩的性子,你找不到他也是正常,那他現在如何?”
看的出來,普度是真的關系那位不負責任的師叔,這讓白天行都暗自鄙視天帝了。
“大師放心,師父他已經突破了真仙之障,上一次見他他說要找個地方落腳,為以后做打算。”
到了真仙這個境界,已經不是單純的努力加天賦就可以繼續前進了,自然需要好好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