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清晨,一匹白馬出現在了滁州城城門外的吊橋上。
甕城內,有一位身著紫色綢緞的年輕人。只見他抬首仰慕的看向城外手牽白馬傲立雪中的另一個年輕人,旋即是有些傷感道。
“云真,活著回來。”
然而,那白衣傍身的年輕人聞言并未作出任何傷情舉止,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繼而淺淺一笑。
卻說,就在此時,遠方的云空里卻突然傳來了青白鸞的鳥鳴,聲音脆亮,于天空中回轉蕩漾是飄揚不止。
魏丹有些凄苦的望著平日里摯友的背影,只見他繼續頂著冬日寒風是顫顫說道。
“東晉蠻子北侵我大邑國土,軍中事務繁雜,戰場瞬息萬變,還是要多加小心些的好,你此行多多謹慎,萬不可魯莽行事。”
說罷,只見魏丹旋即是抬手取下了腰間玉佩,繼而朝著洛云真所在的方向就扔了過去。
“魏兄放心,此行我必然得勝歸來,就等你的慶功宴了。”洛云真抬手接住魏丹的饋贈,只見他目光堅定,這一次的話竟是完全容不得半點置疑的一番說辭。
旋即,他終是轉過身來向著魏丹作揖,繼而緩緩承諾道。
“魏丹,我向你保證,今日我此番南下,一年之內,帝國南境將不再受東晉戰馬一蹄之禍。”說罷,只見他再次對著魏丹是一揖到底,旋即是踩踏上馬,向著遠方便疾馳而去了。
魏丹愣愣的看著洛云真逐漸遠去的背影,只見他眸中空落落的,心里仿佛是少了些什么一般,很是失落。
良久,隨著洛云真的背影距離他是越來越遠,終于是在山口處轉了個彎,便消失不見了。
城門前,走馬道上,最終是空空留下了兩行馬蹄的印子,深深地落在雪地里,帶著幾分晨早鐘聲的涼意,魏丹不由得是輕聲嘀咕了一句。
“此可謂,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
山間,一匹白馬一個人,在風雪中奔行。
而北邑的冬日總是這般,雪花鋪天大如斗,云霧繚繞不見天。
卻說,伴隨著風雪下的是越來越大,洛云真總算是忍耐不住那刺骨的風寒,于一處依山傍水的小村落,歇了腳。只見,他華美的衣衫,頓時便是令的村中酒肆里管賬的掌柜是眼神發亮,旋即便諂媚的笑了起來。
洛云真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見,他昂首挺胸,闊步便牽著白馬走入了那尚且溫和的酒肆中。
而那管事的老掌柜,雖說是見了來訪客人直接牽白馬走進店中,卻也是未曾發怒,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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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無意的將眉梢給翹了起來,繼而是笑容依舊。
“小二,上酒。”洛云真走進肆中,方才落座,便直接開始對著遠遠站著發愣的店小二是吩咐了起來,只見他出手闊氣,也不在乎上的是什么酒,反正這荒山野嶺,有什么喝什么,早已聽天由命。
不料,僅僅過了片刻功夫,兩壇子上好的劍南春便被店小二掕到了洛云真的面前,往那桌子上一擱,旋即是抱拳告退。
只聽他臨走前還有些膽顫的對著面前公子哥說道:“請公子慢用,若是不夠,還可再取!”
卻不料,公子哥卻有些對劍南春感到頗為不滿意起來,只聽他笑道。
“小二,這劍南春想必是你們店中最好的酒了吧!”
小二連聲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