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反正我輩君子也懶得與這凡塵間最下流的孤魂野鬼一般見識,就這樣吧。”說罷,便見他緩緩地抬起了一只手,輕輕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好像是在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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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無疑是有些優哉游哉。
洛云真見身前的中年人此刻并不打算繼續開展下話題去,只見他略微有些好奇的對穹廬先生揮了揮手,旋即便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
“先生,不知此番耗費了大量機緣出來現身究竟是有何指教,洛某愿聞其詳。”洛云真朝著“穹廬先生”所在的地方看了過去,只見他仍舊是微微彎著腰,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
中年人這才從自己的世界中會過了神來,只見他緩緩地朝著洛云真瞥了一眼,從上到下給打量了個仔仔細細,不由得是令洛云真略微的感到有些不舒服,繼而仍舊是弓著腰。
“老頭子我本來沒有什么話需要出來嘮叨的,只是這現在啊,終于是見到了你,我才對這個世界開始有了一絲的憧憬。”中年僧人用一股蒼老聲音說道,旋即是仰頭看天,任由那飛雪掉落在自己的臉上,順著兩頰而緩緩地流下來。
“愿聞其詳。”洛云真說道,繼而是面露虔誠的看著僧人,緩緩地又是一揖。
中年人仿佛是有些難以啟齒,只見他緩緩地抿了抿嘴巴,旋即便輕聲開口道。
“云真,師父有沒有那真才實學你也是知道的,若是把師父安放在當今朝堂的任何一個角落,無疑都遲早是棟梁之才,可你又知道為何為師要棄官回家,選擇以教書為業嗎?”“穹廬先生”說出了一個又一個問句,卻不料,此時的每一段話卻都正好應在了洛云真的心坎上。
“為何?”洛云真有些急切的問道,旋即是看向了自己的師父,不由得是面放光彩。
穹廬先生見了洛云真此時的場景不由得是笑了一笑,只見他緩緩地再度拍了拍洛云真的腦袋,恰逢當年,一如既往,什么都沒變。
洛云真不由得是被這一下摸得有些尷尬,只見他緩緩的朝著穹廬先生笑了笑,表情有些僵硬。
“當今這個天下,何處最為冰火不容?自然,就是廟堂。”穹廬先生看著洛云真緩緩說道,只見他說完還輕輕地嘆息了起來,繼而是看著洛云真點了點頭。
“當然,像你這種世家子弟其實也是很難理解我們這些寒門的疾苦的,當官做學問,無疑都是在廟堂上四處逢源,今天有人賞識你,明天就有人陷害你。總之,能耐越高,嫉妒的人就越多,嫉妒的人越多,危險也就越大。皇帝之有一雙眼,而在暗處卻又數百丈仇視的眼眸盯緊了你屁股底下的那張位置,沒有妥善的家室,你說再有才華的人,誰又能坐得穩呢?”
“而且,在天子面前所需要的那種匍匐與謙卑,何嘗不讓我痛恨自己的身世,痛恨自己的無能?我是努力過了,但是即便是老子賭上了一生,想必也絕對是撈不著一個好下場的,只因為官場里太過陰險,是你我這等心懷赤子的人所無法涉足的禁區,一旦你想徹底的邁進去,就遲早會輸掉一切。”中年和尚用蒼老的語氣緩緩地對洛云真傾訴道,只見他說此話間眉宇上不由得也是閃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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