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虞緩緩地正了正衣冠,旋即是走出了軍營,騎上了自己的那匹白馬,伴著一聲嘶鳴,揚長而去。
夜色里,興許不會有第二個人能讀懂他的心聲了,但是他卻滿不在乎,只是朝著那八百里加急驛站是快步飛去。
馬蹄子踩踏在結了冰的馳道路面上,噠噠噠噠噠,緊湊無比。
李君虞的身體在馬背上一起一伏,隨著冬日的寒風,飄搖不止。
“快些,再快些。”李君虞自顧自的嘀咕著,只見他不斷用雙腿夾擊著馬腹,顯得很是焦急。
而戰馬發出一聲響亮的哀鳴,旋即便繼續加快腳步,以一種近乎飛翔的姿態,跑過阜陽城中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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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小巷,繼而是來到了八百里一驛的門前。
李君虞趕忙是飛身下馬,也不顧找一塊駐馬石將戰馬拴好,便趕忙是闊步走入一戰中,緩緩地看了一眼以站內的景象,繼而是高聲對里面問道。
“昨日的校尉尸骨可是已經送回京畿了?”說罷,只見他還很是匆忙的上前兩步,繼而掃視四周。
“不曾。”一名身披輕甲的年輕甲士走了過來,旋即是看向身披白色重甲的李君虞,趕忙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繼而回答道。
李君虞旋即是松了一口氣,繼而是走上前兩步,對年輕甲士問道。
“衛校尉的灰在哪?”他的話語間不自然的流露出一抹落寞,卻不是先前那般的令人費解,只見他緩緩地從腰間解下了一塊牌子,遞到了那年輕甲士手中。
“我乃是城瑤校尉李君虞,昨日受傷昏睡,未曾趕上兄弟的葬禮,麻煩你帶衛將軍尸首回京之時替我把這塊命牌也一柄交到宮廷,順便告訴衛校尉的子嗣,我李君虞定要在前線為老衛討個說法,若是討不到,便死無葬身之地,命牌作信。”說罷,李君虞便緩緩地抬起了頭,擰了擰自己的拳頭,繼而是默不作聲。
年輕甲士見狀,一聽面前之人便是那白日里傳出了荒唐名聲的城瑤校尉李君虞,頓時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緩緩地點了點頭,目光中滿是驚恐。
李君虞這也才意識到了些什么,只見他不由得是抬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繼而便在心中罵了一句“我艸”。
“還不快去?”過了良久,李君虞見面前的年輕人仍舊沒有動作,便緩緩地搖了搖頭,繼而是高聲問道,語氣里很是不滿。
年輕甲士聞言,頓時是如遭雷擊,轉而是轉過身去,闊步朝著衛木衫骨灰所存放的地方走了過去,手心滲出汗水,腿腳還時不時的打起了哆嗦,很是惶恐。
卻說,這一夜,李君虞終究還是沒膽子去自己摯友的骨灰前看一看,只是下了個死誓,不破樓蘭終不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