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且看,我軍即將進攻的蹉跎關位置,深居隴真山脈谷地,其間,有三條通道,分別是南北西三面,皆可以對他蹉跎一線形成合圍。然而,來時路上我和這位周兄路經此地時,卻是已經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故而和大家細說一下安營扎寨的具體細節。”
說著,只見洛云真邊說還邊將手在蹉跎關以北五十里到蹉跎關以南三十里的地方畫出了一個很大的圓圈,只聽他繼而說道。
“大家且看這個區域,位居谷地,現如今時乃深冬,過堂風穿梭而過,其風力之大,不可忽視,其間,南北風交替,天氣多變且干燥,火攻為宜。”
說罷,洛云真便回頭看向四方眾人,靜待他們的答話,然而,那些個本就對天地理學缺少研究的武人又豈能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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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旋即便有一人走上前來,對洛云真行禮問道。
“大將軍,我們遇山開山,遇水搭橋,區區火攻能奈我何?”
然而,洛云真聞言卻是一連嘆息著搖頭,他淡然的說道。
“大家興許聽說過東晉前大國師周昀驛于白馬店火燒連營八十里的故事吧?”
“聽過!”
只見,臺下眾人紛紛點頭致意,大都是回聲應和。然而,也有那么個別幾個不是很服的,只見他們紛紛是走上前來,旋即問道。
“大將軍,那個故事講得也過于夸張了些吧,一顆火把凌空火燒連營近百里,是個讀了些書的人,也必然不會相信這種事情吧!”
“非也,非也。”洛云真聞言,他搖了搖頭,淡然說道。
然而,周陂鎮卻在這時突然插話了,他旋即是將自己讀過的書上的內容,結合著父親當年研究出來的數據,如下說道。
“理論上講,這件事情是可以辦成的,當風速一秒能達到十丈之時,火把點燃一座營帳,而后,這座營帳的火焰沖天而起,便能繼續點燃間距在八丈以內的第二座,第三座營帳,所以,火燒連營八十里,并不夸張。”
說罷,周陂鎮還不忘補充一下。
“當然,大家也不要抱希望于將營帳修的遠一些。畢竟我們將要駐軍的地方有一連片松柏林,即便將營帳修的遠一些,也無濟于事。”
說到這里,周陂鎮才總算作罷,只見他站起身來,旋即朝著前方走了過去,輕輕一笑,拍著洛云真的肩膀對洛云真說道。
“我的想法還是你來講吧,想必大家也不會買我這個外人的面子,細節我已經給你交代清楚了,至于究竟應當如何,心里清楚便是!”
說完,周陂鎮旋即便闊步走出門去,來到了外面的冰雪之中,只見,他看著那漫天雪白的世界,感受著兩頰的刺骨涼意,仰天長嘆,不由得是感到很是疲倦。
是啊,想當初,自己何嘗又不是一個意氣風發之人呢,每當與人論辯,不爭個勝負哪里會罷休?畢竟,此生何地為歸處?年少誰人不輕狂!
卻說,洛云真聞言,頓時很不開心,他趕忙是追出了營帳去,將周陂鎮給一把拽了回來,只聽他對帳內的諸多頂撞周陂鎮的將領是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