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隨著兩萬甲士急行軍北上蹉跎,青鸞城外,也同樣有一支數量在兩萬左右的部隊開拔。為首一人,再不是那原先的青鸞守將,鎮南國侯洛云塵,而是換成了護國軍陣的那位副統領,,人號黑面將軍的猛將,連山。
風雪一夜未停,現如今,整座北邑南境的版圖上,已經到處都是雪花飄落的痕跡。
遠遠的群山倒映著戰士們渺小的背影,山峰之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然而,此時此刻,每一位手持兵戈的甲士卻都是那般的毅然決然。想必,他們其中已經有人寫好了給家里的遺書,也有的,昨日夜里拿出了那家中女人們給帶上的梳子,梳理過了那早已凌亂不堪的頭發。
畢竟,遠在南境戍邊,每一位甲士都會在所難免的想念家鄉,對他們而言,誰沒有心上人,誰有沒有牽掛者呢!
卻說,就在洛云真騎馬向前狂奔的時候,身后卻突然多出了幾個身影。為首一人,身騎一匹赤兔馬,著黑甲,頭戴青面獠牙,手持鋪子鐵戟。此人,無疑便是那大戟校尉董存珍了。只見,他此刻的胯下戰馬與李君虞相近,兩匹戰馬正并肩而行,顯然是一對孿生兄弟。
洛云真回頭看了一眼那身后兩人,他旋即回過頭去,只是駕著馬在前面繼續狂奔。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宛馬的腳力卻是越來越差了,逐漸被身后的兩匹赤兔反超了過去,落在了后面。
其實呢,有如此情況在洛云真眼中也并不意外,畢竟,戰馬隨著年齡的增加,器官逐漸衰竭老化,也便無法支撐其正常的供氧工作了,故而大宛馬的腳力是越來越慢,逐漸便也就落在了這將領騎隊的第一陣營之后。
于是,洛云真趕忙是心疼得加緊了馬腹,他讓馳風慢一些,然而,它卻總有一股子不屈的精神鼓舞著自己繼續向前。
只見,它當即是高高的揚起了馬蹄子,旋即便重重的踩踏在了大地上,隨著轟轟兩聲震顫的響起,它頓時是目視前方,老邁的身軀仍然抵不住那凌云的壯志,旋即闊步上前,硬生生的再度追上了那第一陣營的騎隊。
然而,當它終于再度躋身第一陣營之時。洛云真卻分明已經感受到了它呼吸的急促,那種感覺,就好像老人瀕死前的呼吸一般。他很清楚,它又快到極限了!然而,它卻偏偏沒有讓他失望,只見,它不停地高高揚起馬蹄,一步接著一步,步步踏碎河山,步步腳底生蓮,最終,它來到了那兩匹赤兔寶馬之前,仰頭長嘯。
而就在此時,身后那些個戰馬卻突然是都紛紛停了下來。只見,它們一個個是愣愣的看著跑在最前方的馳風,旋即是紛紛低下了頭。那種舉動,便好似那晚輩向前輩致意時的舉動一般。
只見,那些個平日里誰也不服誰的戰馬,此刻卻全然是低下了驕傲的頭顱,它們共同向馳風發出嘶鳴,旋即,一個個是高高躍起,長長的蹄子在空中擺動,數十騎好不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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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真見此一幕,頓時便感覺有些不舒服。只見,他緩緩地抬起手來,繼而輕輕撫了撫馳風背上的絨鬃。馳風也是好似通靈了一般,它回頭看了他一眼,繼而再度發出一聲嘶鳴,朝著前方是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