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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不少,便抬高了聲音,他說道。
“你再說一遍試試?”那個沉重的聲音再度響起,只見,在帳內燈光的陰影中,一名長相尖嘴猴腮,卻有著非常雄渾嗓音和魁梧身材的將領瞪時是火冒三丈,他旋即高聲道。
“我說,咱們投降吧!”然而,那名面容堅毅的校尉聞言,卻怡然不懼,只聽他淡淡的再度說道,旋即將視線投向了主將的位置,只見他苦澀的笑了笑,繼而走出了營帳。
“站住!”不料,就在他前腳剛剛要踏出營帳之時,身后的主將卻突然發聲了,只見他面容有些枯萎,最終還是猶豫著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陸川,你是我手下里唯一參與過城防攻守戰的將領,你的話一定有你的道理,我可以給予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不妨給我一個解釋。”
說罷,只見他旋即是看向了那長相平庸卻異常堅定于投降大業的中年人,不由得眼神如刀。
卻說,那名叫做陸川的校尉聞言,只是苦澀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四人,只聽他緩緩地說道。
“你們有所不知啊,北邑軍卒的兇悍程度,遠非我東晉士卒所能比擬,莫說是城防戰了,就連中小型的騎兵接觸戰我們都不再是敵軍對手了,猶記得當初,我率領一營將士圍攻上洛之時,僅僅是輪換上陣的第一天,我們營的損失就遠超三成。而那時,若非是中線主將寬厚仁德,敲定了一天一換的規矩,現如今哪有與你們坐而論投降的我啊!所以,在如今這樣一場不可能打贏的戰爭面前,我寧可降,也不愿讓自己的兄弟們白白送死,最終連個尸體都回不去故鄉。你們如果聽我的也就算了,不聽,我便主動退出議事即可,反正也沒我發言的地方了,何必糾結于一時的口舌之爭。”
說罷,只見那姓陸的校尉當即邁出了門檻,他來到了院落里,抬著頭,仰望星空。
其實啊,投向這樣的選擇,他們身為將領是勢必無法存活的。除非能一直作為降將留在北邑,可那樣一來,自己的家中會如何,又有誰能保證?
所以,縱觀歷史,大部分的東晉將領會在投降之后自殺殉國。如此一來,非但保齊了自己手下的將士,也不怕家里人被欺負,殘害。畢竟,自己的恩德別人不記得,手下袍澤又豈會忘記?
卻說,此時此刻啊,就在那蹉跎關內,營帳之中。身為主將的宋禪機聽聞了陸川的一席話,他沉默了良久,終于,他緩緩的搖了搖頭,淡然說道。
“韓琮,李政,王純。你們對陸川的話怎么看?”說罷,只見他旋即是將目光投向了座下三人,不由得有些難受。畢竟,現如今擺在他面前的活路,只有一條,即——降!
卻說,就在他語落之后,身前卻突然有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而說話者,無疑便是那面容猙獰的尖嘴猴腮武將,王純了。只聽他如是說道。
“一派胡言,姓陸的一席話簡直是危言聳聽。我怎么就沒聽過同僚說起這樣一席話,誰還不認識幾個上過正面戰場的兄弟啊?將軍,咱們必須打,背叛國家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說罷,只見他還不忘對著陸川離開的地方投以鄙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