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個人占了兩個位置,將飯菜全都倒入木桶中,幾乎頭也不抬的吃著。
“飯量不錯!要不要比一比?”
蘇念說話間,坐在胖子對面。
那胖子在吃東西的間隙,抬頭看了一眼蘇念。
“沒興趣。”
蘇念非常喜歡他的聲音,聽起來就扎實,厚重!
“那你不介意我坐你對面吧?”
“隨便……”
“千千,把張大哥吃過一車,第二車還剩一半的饅頭車推過來。”
這句話說完,胖子停下咀嚼,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蘇念。
也未多說什么,自顧自悶頭吃起來。
早餐的時限是半個時辰,現在還剩四分之一的時間。
胖子對時間跟敏感,他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沒必要在陌生人面前浪費。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毫無顧忌的吃飽。
胖子小名叫九斤,顧名思義,這是他降生時的體重。
父親是小城里的富商,為了慶祝大胖兒子的降生,請來了不少鄰里鄉親。
宴會上大家都很開心,把能想到的美好愿景,都按在九斤身上。
他爹笑的很開心,喝了很多酒。
第二天,九斤不見了。
與九斤一同消失的,還有家中一位護院。
北梁地下有一個組成,他的名字令所有父母聞風喪膽。
該組織以‘蝎子蠅’命名,這種蠅蟲,個頭很小,不容易被人發現。
體內會分泌出一種粘液,可以在蜘蛛網上自由行走。
特殊的身體,讓蝎子蠅可以輕松偷走蜘蛛捕獲的獵物。
該組織潛伏在各大城市內,只有蝎子蠅主動出現,沒人知道他們在那里。
可以是你出門見到的乞丐,可以是鄰居家來串門的親戚,可以是風塵女子,可以是柔弱書生。
他們會以什么樣的身份出現,取決于你需要什么樣的人。
九斤母親懷他的時候,肚子就是小城內最大的。
蝎子蠅里的線人,早就盯上了這個未出生的孩子。
只要生下來是男孩,立刻就會被偷走。
被偷走的孩子,有可能轉手賣給他人,也有可能留在蝎子蠅,當做新生力量培養。
九斤很不幸,他賣出了一個高價。
買主是個大財主,從不控制九斤的飯量。
他的目的,就是讓九斤胖起來,成為一個人肉沙包。
財主家里養著一個角斗隊,常年去大夏賭場,與其他有頭有臉的人比試。
九斤十歲那年,體重達到了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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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
大財主領著他來到一座小巧的競技場斗獸籠。
“九斤,下去自己玩會。”
小九斤開心的跑上競技場,在斗獸籠內高興的蹦蹦跳跳。
“爹!這里好玩極了!”
“那你就好好玩……”
“嗯!”
話音一落,突然沖上來四名少年。
不由分說,對著九斤便是拳打腳踢!
這些少年的實力,還不能進入真正的角斗場,是角斗隊的預備力量。
為了能讓大財主賞識自己,每個人都使出渾身氣力,絕不會對九斤手下留情。
那一天,九斤不清楚這些人為什么要打他。
為什么叫了十年的父親,會看見自己挨打,而發笑。
他跑出斗獸籠,去求父親幫忙。
大財主也向他跑來,不等九斤開口,臉上就被父親踏了一腳,身體飛回斗獸籠。
鼻子里,嘴里全是血。
松動的門牙掉落,劃傷了舌尖,嘴里火辣辣的疼。
有人抓住他的腳踝,用力一甩,后背重重摔在地上。
有人趁機勒住他的咽喉,險些喪了命。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九斤好像度過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