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化名張野在下六環的所作所為,全都沒逃過鐘水水的眼睛,包括他上次被騙到朱雀峰在內。
蘇念的我行我素,讓鐘水水感到害怕。
她不確定,蘇念到處惹是生非是天生如此,還是仗勢欺人,或是另有所圖。
無論哪種原因,再任憑他鬧下去,整個天道宗就要不得安寧了。
當鄭羿將下六環發生的事情上報給她后,鐘水水機敏的小腦袋立刻推測出,同樣知道蘇念真實身份的丘長老一定會幫他。
又因門主曾經說過,要隱藏蘇念的身份。
丘長老一定不敢親自出面,他能做的,只有讓弟子出面。
監察弟子出面,又不能空手過去,這樣顯得對蘇長老不重視。
前后聯系一下,鐘水水斷定,丘長老會讓弟子去煉器院借爐子。
果不其然,一切都被她說中了!
煉器院石長老,按鐘水水的要求,在一鼎舊煉器爐上動了些手腳。
借給文典院的煉器爐,若是被火烤超過一個時辰,就會炸開。
爐炸器損,比試落敗。
爐子不炸,蘇念煉制的法器,品階低于煉器院弟子,同樣也是落敗。
朱雀峰在了解過范霜的情況后,對他的文典造詣頗有信心。
無論如何,蘇念的敗局已定。
他必須放棄張野的身份,老老實實回聚財峰。
外門弟子修煉的事情,還是少讓他參合的好。
一切安排妥當,鐘水水的心情好了許多,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讓你帶給七公子的話,你帶到了嗎?”鐘水水問道。
石長老聞言,立刻做出回應。
“那是當然,今日一早,我便命人將書信傳到下六環。”
話音一落,鐘水水思索片刻,繼續說道:
“如此說來,蘇念再次鬧出事端,對方不是七公子的人。”
聞言,石長老立刻說道:
“當然不是!七公子現在身處天道宗,有鐘峰主出言調停,他還是會給面子的。”
“石長老,你找人去給七公子傳個話,讓他在比試開始后,弄出點動靜來。”
“……為何?”石長老不解問道。
“因為……”回話間,鐘水水將蘇念在下六環做過的事情,在腦一一中回憶。
越想,越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繼續對石長老解釋道:
“蘇念那小子,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很多,我擔心有人暗中幫他,讓這場比試以他的勝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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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峰主!我看你是多慮了!”石長老信心滿滿的說道。
“還是穩妥一些好!畢竟,有些事情讓蘇念鬧出來,天道宗的臉面都要丟光了!”
這句話說完,石長老臉上那輕松的神情消失不見,略顯焦急的問道:
“鐘峰主需要我傳什么話給七公子?”
“聽說,蘇念在下六環有四個較為要好的同伴,他還在六環伙房放出豪言,誰要敢動一下他的伙伴,就要與對方拼個魚死網破!”
鐘水水說罷,繼續道:
“既然蘇念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那就在他比試的過程中,對他的同伴做點什么!”
石長老聞言,凝眉點頭道:
“明白!”
說話間,轉身向殿外走去。
“等等!”鐘水水突然喊住他,繼續道:
“七公子的人,大多已修者,雖然都是煉體境,可在下六環來說,擁有絕對碾壓的實力。囑咐一下七公子,對蘇長老同伴下手時,最好不要鬧出人命。”
石長老聞言點點頭,邁步走出朱雀峰大殿。
在他走后不久,兩名去支援煉器院的朱雀峰內門弟子,回來報道。
鐘水水問過相關情況后,便讓二人下去了。
在這兩位朱雀峰弟子離開煉器院后,距離比試開始,僅剩十分鐘。
煉器院的大門,率先打開。
選手范霜身著一套嶄新的內門弟子長袍,頭發梳的油量,一根白玉發簪穿過發髻。
兩條潔白束發綢帶,飄落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