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羿為了穩妥起見,再次附身在棋盤上。
以十五子破局為依托,再次推演更快的方法,最終也僅僅勉強省去一子。
“鄭師兄,就憑那文典院的外門弟子,能破局就不錯了!您何必如此費心?”
聞言,鄭羿搖搖頭,解釋道:
“白爭師弟以相氣蘊化鷹,才將試卷題目一一傳來,就被一股強勁的相氣蘊擊落。”
一語言罷,繼續道:
“可見,那張野背后,也是有人相助的!”
這句話說完,所有內門弟子的輕松神情瞬間消失。
鄭羿也在心里擔憂這件事,那股強大的相氣蘊在擊落獵鷹后,并未對他發起進攻。
在他看來,原因只有兩個。
一,自己的相氣蘊釋放本就很少,并未被發現。
二,已經被發現了,之所以不動手,是打算順藤摸瓜。
鄭羿他們的目的,是趕走張野。
趕走張野的目的,是怕他到處胡鬧,碰到不能碰的秘密。
萬一被人順著相氣蘊找到這里,那他們所做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為了穩妥,鄭羿決定將破解棋局的步驟傳到場內后,便收回全部相氣蘊。
即便是收回相氣蘊,他還是對那名煉器院弟子頗有信心。
畢竟一個人連續代考七年,年年中舉,并非易事。
相信他在詩詞的造詣上,應遠勝那文典院弟子。
朱雀峰已經做到能做的一切,現在就等這場文典比試的結果了。
文典比試現場,范霜在寫下十四落子棋路后,控制手掌的力道忽然消失。
他看著最后一道題,漏出自信的微笑,忍不住小聲嘟囔一句。
“幸好,你現在放手了。”
再看這道令人欣喜的題目,范霜越看越覺的那文典院先生,弄巧成拙了。
“這真是一道絕佳的題目!就算沒有那股力道幫我,這道題我勢在必得!”
范霜能有如此信心,得益于他上一次替人考取功名后,被雇主請去大夏帝國游玩一月之久。
在這段時間,他與很多大夏文人雅士相識,從他們口中聽過很多關于蓮花的詩詞。
這份經歷,可是那些出生貧苦人家孩子,這輩子都無法體會的。
他停下筆來,明目張膽的望了一眼對手。
見蘇念依舊在試卷上刷刷點點,不由得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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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
“哼!你胡亂寫的本事可真強!”
“蓮花?你可曾見過?可知那花朵是白是紅?可知蓮花葉片多大?根莖多深?”
自言自語后,他活動活動脖頸,又伸了一個懶腰。
在旁人看來,這是自信的體現。
做完這些,他在腦海里精挑細選了一段別人的詩詞。
這首詩,句句不離蓮花,將蓮花描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開門郎不至,出門采紅蓮。”
“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
“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
寫完這四句,范霜將毛筆工工整整放好。
雙手壓住試卷,身體前傾,從口中吹出一口平穩氣息,將試卷上的墨跡吹干。
做完這些,緩緩起身。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用回頭,也清楚背后是一群注視的目光。
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無法與人訴說清楚的享受。
起身站穩,高傲的審視桌面上的試卷,單手捏住紙張一角,手臂上提起,要將試卷當做一面勝利的旗幟,高高舉過頭頂。
“我答完了!!”
范霜被場地內傳來的聲音鎮住,他愣在當場,動作僵硬住,震驚的望著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