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自顧自走出房間。
“我去找一下秋兒,你們散了吧。”
“是!”
一路上,蘇念被很多事情搞得頭疼。
雪族的消失,與前世類似的事情發生在這里,還有自己夸下的海口。
一件件,一樁樁,都顯得無能為力。
他開始懷疑,達到煉神境的自己,真的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強大嗎?
如果有,那為什么連一名入獄的囚犯都找不到?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秋兒的房間。
立在門口,剛準備開口,就聽室內傳出秋兒的聲音。
“少爺來了。”
話音一落,他聽見室內有走路的聲音。
“嗯。”
應答一聲,秋兒將房門打開。
“少爺快進來。”
蘇念進入室內,坐在圓桌邊,不知如何開口。
秋兒為他到了一杯熱茶,之后便乖巧的坐在傍邊。
“少爺,你找我有事嗎?”
“秋兒,你給我講一講你的過去吧,能記起什么,就講什么。”
“好。”
秋兒答應一聲后,便講述起自己僅有的記憶。
每天,我都會在一片陽光中醒來。
阿爹會用手掌輕輕拍打我,喂我喝山里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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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經常有路人經過,他們與阿爹穿的不太一樣。
阿爹穿的是白色短衫,上面還有絨毛,路人不是。
阿爹還會邀請很多路人來家里做客。
我通常都是靜靜的看著他們,那些客人偶爾還會夸我很甜。
在我面前不遠處,有一堆燃燒的黑石頭。
黑石頭后面,有阿爹用的弓箭。
偶爾,阿爹會抱去他的房間。
阿爹的房間內,有濃濃的阿娘氣味。
他們會將我放在眼前,有時會看一天,有時會看一下午。
可我通常會待在燃燒的黑石頭旁邊。
再后來,窗外的路人越來越多,多到我數不過來。
他們沒有得到阿爹的邀請,便沖了進來。
有人把我摔在了地上,阿娘就趴在我身上護著我。
我記得那些人說,“下雪”“砍頭”“抓走”
四周很亂,到處都是哭聲,叫聲。
再后來,我突然在夜里醒了。
四周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我能聞到一點阿娘的氣味,一路跟著氣息,來到那座很大的城市。
阿娘的氣味突然不見了。
身邊有人說,入冬后的第一場雪,就是砍殺囚犯的時候。
我想,阿爹肯定也在其中。
便留了下來……
阿爹以前好像說過,每個人都會死。
只要死后,身體不缺失。
就會被赫拉女神接去沒有痛苦的天國。
阿爹,總會這樣說。
…………
一位年輕貌美的雪族女子,嫁給一位性格開朗,會講很多笑話的大梁流民。
他們的新房在村落的入口,人們紛紛來囑咐他們。
孩子在隔年春季出生,深秋染病離世。
夫妻悲痛欲絕,將孩子葬在距離村口最近的山腳下。
一個星期后,母親去墳前看完孩子。
卻看到墳頭上,長出一株龍葵草的幼苗。
此時已是深秋,不是龍葵草生長的季節。
母親認為,這株龍葵草,定是死去孩子對父母的思念。
她將幼苗帶回了家,與丈夫講了原因。
丈夫取來花盆,放入最肥沃的黑土,小心翼翼的將它種下。
“你以后就是秋兒!我是你的龍葵阿爹!”
夫妻將對孩子的思念,全部寄托在龍葵草上。
父親會拿著書本,教授大梁文化。
母親同樣會靠在窗邊,講述雪族古老的傳說。
日積月累,這株小草漸漸有了靈性。
在那場災難發生后不久,尚未完全靈體化的龍葵草,突然幻化出人形。
導致她沒有視覺、氣息運轉不穩、部分臟器發育也不全。
這些都不重要,她只想找到阿娘和阿爹。
(本章完)